我不敢说继承他们的遗志,可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做一个传灯人。
倘若这件事超出我的掌控范围,甚至我被当成纵火犯抓起来。
这事,我也认栽。
我扛着保险箱,从侧面迂回到正门,所有患者都齐刷刷仰起头,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纪沧海把棒球帽压得很低,斜靠在大门口,见我走来,先一步转身。
路上,我俩不敢打车,只能选择步行。
纪沧海狐疑地我肩上的保险箱:「这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但是应该很重要。」
保险箱虽然不重,可扛着个铁疙瘩走了这么远,着实我有点吃不消。
到了茶馆,我半个肩膀都是麻的。
牙叔和陈嘉颜都没睡,一直坐在楼下等我。
见我俩进来,陈嘉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广安医院的大火,是不是你俩干的?」
纪沧海噗嗤一声就笑了:「你再大点声,让街坊邻居都听见。」
陈嘉颜连忙捂着嘴,不敢言语半声。
我抬头看看牙叔:「大半夜的喝茶,晚上不睡觉了?」
牙叔呵呵一笑:「年纪大了,本来就睡不着。」
「你俩从哪弄个箱子?」
「医院的,估计能把在漠南的养蛊组织挖出来了。」
纪沧海一听,连忙冲了上来:「那赶紧打开啊!」
「哎呀。」我伸了个懒腰:「急啥?东西就在这,还能丢了?」
「明天再开吧,大晚上别扰民了。」
牙叔把扇子放在桌上,起身抖抖长衫:「后天就是你和二爷约定的日子,明天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一点没犹豫,脱口而出:「自首!」
牙叔只是面色一怔,随即点点头:「哦。」
陈嘉颜急的直跺脚:「你说什么疯话?」
牙叔一挥手,淡然道:「他不是傻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干预了。」
「不过……」牙叔话锋一转:「我也提醒你,烧火不是本事,能灭火才是能耐!」
说完,他已经上了楼梯,没再多说话。
这话颇有分量,广安医院的大火还在烧,事情还没结束。
能否灭火,全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