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刚准备下楼,回身看见床铺,我立马愣住了。
我的床单,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被换成了白床单!
我自己没换过,纪沧海神经大条,小白更是没心没肺,不可能给我换床单。
是牙叔?
转瞬间,我把这个念头否掉了。
走江湖的最忌讳用白色床褥,好像出殡一样。
突然,我脑袋闪过一阵电流。
随即我附身用手摸了摸白布,入手有些许颗粒感。
是纱布!
我立马想起昨晚那个梦,梦里的白衣人,穿着就是这种布料!
难不成,昨天晚上,那个白衣人来过!
也就是说,那个白衣人,就在我这个房间里停留了,而我还不知道!
这个想法的出现,惊了我一身冷汗。
我不敢唐突,和牙叔打了个招呼,直奔离我最近的道观。
这家道观,我之前来过,道观很正统,可惜的是,道士水平差了些火候。
进到观内,我对着知客师傅行了个子午诀。
我不敢兜圈子,直言道:「小道路过此地,遇到麻烦,想求一捧三色土。」
知客师傅犹豫了一下:「此时重大,需请掌门定夺。」
所谓三色土,指得是道观房顶的尘灰,神像前的香灰,道士鞋底的土渣。
别看只是三样土,可道观轻易不会给。
我心里默念着祖师爷保佑,可千万别出岔子。
掌门面带慈祥,白须白面,一头银发挽成工整的道髻,妥妥的高人架子。
一见面,我哭着穷,卖着惨,就差声泪俱下了。
掌门念在是同门,遭遇又这么惨,也没多说什么,便让人去准备了。
再三谢过掌门后,我带着三色土赶回了茶馆。
三色土被我掺在一起,又去一瓢糯米浆,将其融合成团子。
这东西有个特别吉利的名字,叫包平安。
这本是给阳气弱的人震精压神的东西,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不行,试试再说!
我把包平安藏在门槛下,又把剩下的塞进鞋里。
做完这一切,我才算踏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