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纪沧海窜了出去,小白立马滚进草丛。
「哎呀卧槽!你踩我蛋了!」
牙叔呵呵一笑:「这小子,也挺适合说书。」
「不过……」他把目光看向我:「照你比,多了几分伶俐,少了点冷静。」
等纪沧海把委屈巴巴的小白拖到我面前,看的我有点头大。
我一咂摸牙花子:「你总打他干啥啊?」
纪沧海一撇嘴:「我还没打呢,他自己骨碌下去的。」
牙叔捋了捋胡子:「早先我们闯江湖的时候,也经常风餐露宿。」
「我知道你不感谢这种方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能吃苦的人,都能吃到糖。」
其实,一个人吃苦久了,已经不敢奢望糖了。
牙叔淡然地抖着扇子:「如果不是二爷从中作梗,你们根本不用吃这种苦。」
「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孩子
,不能白白受苦!」
他这一句话,我心头和眼眶同时一热,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牙叔的存在,让我这腰杆子硬了几分。
就好像,打架吃亏的孩子,回家能跟父母要一顿红烧肉。
事儿不大,但有安全感。
牙叔对着我们挥挥手:「收拾东西,跟我走。」
「啊?」
他这话确实惊到我了:「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我跟你走,这不是给你惹麻烦吗?」
牙叔嗤笑几声:「日升月落,山水重逢。之前时机不到,只能挨打,现在可不一样了!」
「走!」
牙叔信步走了下去,我犹豫了一下,示意陈嘉颜他们把背包收拾好。
一路上,我心惊胆颤。
万一下了山,常春会的暗草盯上我,那岂不是要连累牙叔。
不过,他这人向来稳重,既然干这么做,应该是心里有谱。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直缩在山里。
习惯里山里的虫鸣鸟叫,如今听见街市喧嚣,竟恍若隔世。
牙叔带着我们在街面上兜圈子,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
走了一大圈,才扭头进了茶馆。
进了门,牙叔把我们带到后堂,掀开几个老榆木箱子,一大堆唱戏的道具摆在我们面前。
「这里面有几双鞋,你们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