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陈嘉颜不注意,我又把果子丢进她兜里。
小白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笑道:「不客气!我爹说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
「海哥给过我馒头,今天就当报恩啦!」
我哈哈一笑,没说话。
他确实挺滑头,甚至是个话痨,可心眼并不坏。
如果他不是装出来的,我倒是挺想把他留在身边的。
纪沧海敲敲打打地建起了木桩,没用多久,几个木质三角棚子就搭了起来。
这东西谈不上精细,不过遮风挡雨应该是够了。
小白自告奋勇地挖刨出了几个坑,点上几簇火,夜里倒是不显得那么冷。
夜里。
刚睡下没多一会儿,我就觉得脑袋特别疼。
有点像发烧,可脑门并不热。
我只当时最近休息不好,压力太大。
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纪沧海也喊着脑袋疼。
我从棚子里钻出来一看,直想把小白拖出来打一顿。
他挖的地坑,风向不对,没烧完的柴烟顺着风飘到了棚子里。
多亏这棚子四面透风啊!
要不我们已经二氧化碳中毒了!
好在陈嘉颜认识一些草药,从山里找了些不知名的草药。
到了中午的时候,所有人基本都痊愈了。
然而,我非得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连起床都很困难。
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陈嘉颜钻进我的棚子,前后给我看了看,很笃定地说了一句话。
「绝对不是感冒。」
此时,身上的肌肉像是刀子剐一样的疼,吞口水和吞刀片差不多。
「算了,我再歇歇吧。」
我一翻身,手碰到了棚子上之处的木茬。
这一下,直击我泪腺,刺激的眼泪哗哗淌!
我被刀扎都没哭,让个木茬居然弄哭了?
这不扯淡吗?
我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约摸只有半寸大木茬,轻轻扎进我皮肤里,却挑起了一大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