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候,一些杂耍手艺人,专门会表演缩骨功。
极少部分手艺人,是通过内气功,排除体内多余的气,让自己能钻过狭小的缝隙。
比较多的是,从小就学了一身脱臼的好本事,随时随地能摘下自己的关节。
而最后一种,就是把獾子油涂抹在各个外突的关节。
这个原理类似猫钻洞,只要关节能过去的缝,其他身体部位也能过去!
牙叔是想我们用獾子油逃出生天!
我看着这瓶獾子油,久久未言。
既然这是牙叔有意留给我的,那就说明他希望我们跑。
而他,应该有办法救我们!
我把嗓子压低,轻声道:「有救了!」
我用嘴叼着瓶子,小心翼翼地抹在关节上。
可我现在的姿势很别扭,只能涂抹到一点点。
剩下的,只能靠着蛮力往外拽了!
我像便秘似的咬紧牙关,但凡能发力的肌肉都被我调动起来。
虽说獾子油能给提供不少润滑,可这手镣是铸铁的,边角又是锯齿状。
稍微一用力,我手上立马添了几道又深又长的伤。
脚下的污水让我平添几分忌惮,一旦伤口被这脏水感染,很可能出***烦。
转念一想,我又咬紧牙关,怎么也比把命丢了好!
我不断调整角度,尽量让自己少受点伤。
好一通折腾以后,我这胳膊终于脱离的镣子的束缚。
而我的手早已是千疮百孔。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我把声音压得很低。
「等我去救你们!」
这兴奋劲儿还没过,一道难题又一次摆在我面前。
这牢房是用木头建的,木头之间的缝隙不到一指,我根本出不去啊!
我手上的獾子油实在太少了,完全不够我涂抹全身。
我急得火上房,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回想着牙叔的每一个细节。
他这么聪明,肯定料到了这一点。
牙叔一定给留下了出门的办法!
「扇子,扇子……」
突然,我想到他敲打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别看我这扇子骨跟了我一辈子,打了你,我嫌脏!我不要了!」
对!一定是扇子骨!
想到这,我立马把扇面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展开扇骨。
我上下一摸,果然有玄机!
这扇骨是剑形,上宽下窄,前面有个微微凸起。
就在凸起的位置,能很清楚地摸到一截硬物!
我用力往外一抽,一根乌黑的铁丝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这就是牙叔留给我活命的东西!
我看着铁丝,再看看门上的铁锁,只能感叹一句命运弄人。
有这铁丝又能如何?
我不会开锁啊!
开锁是妥妥的技术活,根本不是靠撞大运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