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我让她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
此时,陈嘉颜又甩出一句:「谢谢你啊。」
「啊?」
又是短暂的沉默,陈嘉颜的声音低了不少。
「记得咱俩第一次出去吗?」
我忽然笑了起来:「差点被你弄死,你说我记不记得。」
「其实,后来我又去过一次那个房子。」
「嗯?」我狐疑地问了句:「你去那干嘛?」
「嗯……」她短暂的低吟一声:「我隐约记得你往我手上套了个什么东西,我想去看看。」
我立马想起来了。
我那时候也没见过她这种状况,就把手上的佛珠给她了。
确实帮她挡了一劫。
陈嘉颜的声音忽然低了很多:「那珠子,其实被我找回来了,我一直没给你。」
我顿时一愣,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随即我轻声回应道:「你留着吧,能保佑你。」
「那天大奎找上门,你和牙叔在门口说得话,我都听见了。」
「就……」陈嘉颜的声音又低了一些:「就很谢谢你吧。」
不等我说话,她又低声问道:「你做这些,都是有意的吧?」
这话问得我不知怎么回答。
不过,这也算有个新话题,好歹能缓和下气氛。
我仔细想了想:「算,也不算。」
「有故意的,也有出于本能。你这么问,我也不太好回答。」
陈嘉颜沉默片刻:「有的话,我想说,但是不敢。」
「兴许咱们挨不过这一劫了,还是说出来吧。」
「很感谢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我很喜欢站在你身后,但也希望陪在你左右。」
这几句话说得我心里噗通狂跳。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忘了性命之忧。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听到这样的话。
在我心里,陈嘉颜不比谁矮一分。
相反,我还觉得她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东西。
她胆子小,但不懦弱。
天大的事砸下来,她也没跑过。
纪沧海的贱笑忽然传了出来:「人家都是花好月圆,你俩是水牢和手镣。」
我缓过神来,有些窘迫地咳嗽几声。
对于我这种二十多年的光棍,听到这样的话,和做贼没什么两样。
「那个……」我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是!」
陈嘉颜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