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今天注定躲不过去了,也不辩解,只是点点头:「咱俩的事单说。」
说完,我又把手指向猴子:「我俩的事,你别管。」
猴子连忙往后退:「大奎哥,你……」
「二海!」
不等我第二句话说出来,纪沧海已经冲了出去。
猴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惨叫声夹杂着拳拳到肉的闷响持续不断。
我和大奎就这么互相对视着,直到牙叔赶到。
三伏天,牙叔依旧穿着对开襟的长袍,鼻梁上的墨圆镜,随着脚步的加紧而上下颠动。
一见面,他的直接横在我和大奎中间,把我往后推了几步。
「大奎啊,弄这么多人来干啥?怪吓人的!」
大奎抽回拖鞋,套在脚上,重新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道。
「都是来等个结果的!」
说罢,他抖了抖头上的木屑,嗤笑道:「老牙啊,这么多年了,你咋能骗我呢?」
牙叔把手轻扶在大奎的手腕上,轻声道:「我已是土埋半截的岁数了,何必跟你扯谎?」
「那你看看屋里是什么?」
牙叔没回头,只是微微抽了抽鼻子:「是木头。」
片刻后,他又微微一侧头,把目光扫向我。
虽然我知道他已双目失明,可在三伏天之下,我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此时的大奎已露出了牙,步步紧逼着牙叔。
「当初你可以信誓旦旦和我保证过,这事才作罢!」
「今天人证物证都在这,你又怎么说?」
确实。
现在属于被人抓住手腕子了,想抵赖都不成。
最要命的是,牙叔已经被卷了进来!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一辈子的清誉将毁于一旦!
我回头一看,把陈嘉颜塞到屋里,顺手把门锁上。
转头,我把牙叔请到一旁的角落,把这事前前后后学了一遍。
我好一顿纠结之后,还是选择了坦白。
牙叔不知道陈嘉颜的存在,一直以为学鲁班术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