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师徒。」
「听馆长安排,我都行!」
馆长重重拍了拍我肩膀:「行,好样的!纪沧海我另有安排,就这么定了!」
这事我虽然应下来了,可我藏了个心眼。
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是个心术不正的徒弟。
馆长走了以后,屋里只剩下我和刘山。
刘山颇为谄媚地凑到我身边:「陈师傅,你看***点啥?」
他若是依旧拿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反而不会起疑。
我回头扫了一眼,故作冷声。
「脚丫子刺挠,洗个脚吧。」
刘山面色一沉,随即恢复笑意。
「得嘞!马上。」
现在我能确定了,这事百分百有问题。
这一整天,刘山都在以谄媚的姿态跟我套近乎。
晚上。
我想着今晚还有事儿,便把刘山打发回去。
他走了以后,我在正南
方摆上三碗茶,便坐在正门等着正主的到来。
雾气随着夜幕渐浓,雾气中一个身影渐渐显现。
果然,还是那个一模一样的男青年。
按照牙叔的吩咐,我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回走。
我刚一进门,却发现刘山居然在屋里。
情急之中,我赶紧说道:「你从哪进来的?赶紧走!」
「后门开着呢,我拿完东西马上走。」
刘山背着包,匆匆而去。
此时,那中山装男青年徐步从后面走了上来。
我赶紧把茶碗掀开,嘴上说道:「无意冒犯,正主来见。」
然而,当我看向茶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茶碗居然空了,只剩下一点点茶水留在碗底。
再一回想,这屋里只有刘山进来过。
这老东西把我泡的茶喝了!
「残汁剩水?你在羞辱我?」
我连忙解释道:「误会,绝对是误会!」
然而,他根本不给我半分解释的机会。
他一抬手,阵阵噗噗腾腾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在我空中盘旋。
我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鸟在头上飞过。
我仔细一听,扑腾中隐约能听见木头摩擦的咯吱声。
这不是真鸟!
应该是类似木流牛马的鲁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