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颜生长在那种畸形的家庭里,确实让她的性格里掺杂了些许自卑。
不过,她的秘密,我从来没说过。
我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为了钱,打过黑拳。」
纪沧海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人一进到八角笼,外面的人把链子锁扣上,人就变成牲口了。」
忽然,他把目光转向我:「笼子里没有胜负,只有生死。想活下来,功夫只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
顿了顿,他又问了我一句:「见过拳击比赛吧?」
说着,纪沧海缩起肩膀,摆成拳击架势。
「两个人看似在互相试招,其实,试的是对方的心理素质。」
「要是觉得对方眼神有躲闪,那就快攻快打,几个回合,对方必败无疑。」
忽然,他挤出个笑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这一双眼睛,见过太多人了,所以一眼能看出陈嘉颜的性格。」
这确实颠覆了我对拳击手从前的认知,与此同时,我也忍不住好奇。
「那你看我这人咋样?」
纪沧海盯着我,挑了挑眉毛:「脑子活,胆子大。」
忽然,他笑了,打趣道:「下手也挺黑。」
「不过,你心里有杆秤。」
我愈发觉得纪沧海是个有趣的人,时而狂躁,时而犯傻。
偶尔,也很冷静。
我还想再跟他说会话,可困意的袭来让我必须回到床上。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次日天光大作。
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刚准备起床下地,脚底板传来的剧痛让我立马清醒。
我低头一看,我这脚上处处都是伤口。
特别是大脚趾,伤口已经翻起白茬,深可见骨。
嘶。
脚上的剧痛疼的我龇牙咧嘴,我昨晚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