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男人带着女生出来吃饭,最后还是女生买单。
这事可真够光荣的。
我架着有些腿软的纪沧海,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上了出租车,纪沧海一歪头,靠在我肩膀上打起了呼噜。
我不经意地一扫,发现一张被叠成方块的纸掉在我脚下。
我拿起来将其打开,几个字扎的我触目惊心。
「患者姓名:纪沧海。」
「诊断意见:躁郁症。」
……
后面的东西我没仔细看,而陈嘉颜恰好也看见了我手上的纸,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啊?」
按理说,这是纪沧海的私事,我不应该到处宣扬。
况且,他一直没跟我说,应该就是不想被人知道。
可现在大家在一起共事,免不得有些磕磕碰碰。
短暂的犹豫过后,我还是把诊断书给了陈嘉颜。
她看完了以后,也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安睡的纪沧海,轻声嘱咐道:「这事你千万别和人说,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陈嘉颜把诊断书重新折好,点点头:「放心吧。」
「还有,你一定要装作不知道,别把他当病人看。」
陈嘉颜把诊断书塞进他兜里,叹了口气:「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太可惜了。」
「咱俩以后,让着他一些吧,别跟他太计较了。」
她凝神想了想,轻声道:「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常的,那就说明他还没到晚期,只要别刺激他的敏感点,应该不会出问题。」
回想起和纪沧海接触的这些日子,他虽然话不多,但总是特别激进的表现自己。
就像,期待老师表扬的孩子。
起初,以我为他只是单纯的和我示好,如今想想,他情绪激动的有点反常。
特别是在吊唁堂的时候,陈嘉颜只是例行检查尸体,他能愤怒到直接动手。
这不是悲伤过度,而是他病发。
我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这种病不像感冒发烧,外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他只能在不被理解的眼光中,极力扮演好一个正常人。
「到了。」
陈嘉颜付了车费,轻声说了一句,我才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