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那应该在哪啊?”
陈嘉颜猛然把布扯下,放在我面前一个劲儿的抖:“只有把这布放在墙角,才能证明咱俩把事办完了!”
“你也没跟我说啊!”
“完了,咱俩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我知道,这一趟算是白忙了。
我俩先是差点被鬼弄死,早上起来又被狗撵,折腾了一晚上,一分钱都赚不到。
一时间,空气沉默的可怕。
沉默片刻,她缓缓站起身子,又恢复了平日的淡定。
“你先走吧,我要干活了。”
我无声地点点头,这事也不能怪她。
一切就像是被事先安排好了一样,闹到现在这样,只能说是天意吧。
然而,我刚走到门口,第二只脚还没迈出去,一阵发闷地啜泣声让我不由地顿住脚步。
我回头一看,陈嘉颜低着头,身子几乎完成虾米,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我实在不明白,她也没损失什么,最多就是白忙一场,有什么值得哭的?
要说哭,也应该是我先哭吧?
我没出声,拽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我顺着墙根往宿舍走,路过她窗户的时候,不自觉地往里瞟了一眼。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陈嘉颜趴在停尸床上,浑身像是导电一样颤抖,仔细一听,哭声比刚才大了不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去。
把一个女孩扔在这自己哭,我总觉得愧得慌。
如果说她刚才的眼泪像春日小雨,这回已经变成了洪水开闸。
鼻涕顺着她脸滑到鼻尖,又混着鼻涕沙泥俱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在她的哭声面前,我忽然觉得昨晚的恶鬼也不是特别可怕。
虽然我跟她接触的不多,但她始终给我一种略带冷漠的神秘感,现在哭成这幅德行,我真觉得有点不适应。
我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这么静静地陪着她。
半晌儿,陈嘉颜突然一抬头,满脸错愕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我忍不住调侃一句:“我亲眼目睹了你每一个鼻涕泡儿。”
她顿时脸色一红,急忙掏出那块褪色的手绢,胡乱地擦了起来。
眼见气氛轻松一些,我顺势安慰着:“有啥事好好说呗,你哭啥啊?”
陈嘉颜捏着手绢角,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
“其实我根本没干过那些事,我也很害怕。我好不容有胆子去做了,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说着,眼泪又要从她眼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