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顶层,茶香从昂热手中的茶壶那有着优美的弯曲弧度的壶口里飘散出来一些,萦绕在办公桌前的两个学生鼻尖。
昂热把橙红清澈的茶水倒进待客用的莹白细腻的骨瓷杯中,将骨瓷茶杯递给面前更高大一些的学生。
他看着学生那颗青红肿胀的猪头,眉心紧锁,“抱歉,虽然我一向以能记住我所有的学生而自傲,但你这样,我真的认不出来你是谁。”
“校厂,沃,哼,素,哼,奋哥而,啊!”面前的猪头发出气音,然后又因为撕扯到了嘴角的伤而龇牙咧嘴地抽气呼气,发出的呼气声让他更像一个货真价实的猪头了。
昂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中文吗,还是日文?不能是龙文吧。”
猪头学生闻言一僵,他开始在自己身上四处翻找,半晌后,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学生卡。
昂热接过那张写着个人信息的学生卡,低下头一看,饶是他这般见贯了风风雨雨,也只能倒吸一口冷气,目露震惊,“你也曾经是我寄予厚望的A级学生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毕业了!我是该先问芬格尔你怎么还没毕业,还是该先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觉得你方便回答我哪个问题?”
芬格尔捂着自己受伤的嘴,在昂热的注视下,连续摇了两次头。
“你是自由一日受伤了?”昂热又问。
芬格尔把手一举,指着身边另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老神在在的坐着的黑发男生,对昂热疯狂地眨他那两只金鱼一样肿起来的眼睛。
“芬格尔师兄只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结果脸先着地了而已。”另一個黑发男生好心解释了一下,“他指着我是叫我替他向您解释的意思。”
昂热恍然大悟,“那是摔得有点严重啊,记得去校医院看看。好了,芬格尔你的问题我们待会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