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盖伦左脚踏出半步,右手黑铁棍舞的呼呼作响。
“战争学院!”嘉文单膝跪地,单手拄着法杖,双眼紧紧看向地面,表情酷的像布隆的棺材板。
“仓库三侠!”我将长枪往地上重重一顿,在他们身后说出了这个让某人嘲笑了我一辈子的四个字。
“前来报到!”三个雄厚的声音一齐说道。
这个我们自以为酷的堪比弗雷尔卓德叹息山脉的出场方式让热火朝天的战场出现了片刻死一般的沉寂,交战双方的所有人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鸵鸟蛋,一群雪雁不知道被什么飞行魔兽惊到了,飞快的扑棱着翅膀从我们头顶飞过,丢下一片“啊~啊~啊~的叫声”。
“祭司!弄死他们!”马鲁克洛首先反应过来,身边十来个反应过来的冰霜祭司在魔法护盾中开始吟唱出一个个短暂的音节,随着一阵白色霜纹爬上魔杖,十几个冰系魔法就要向我们射来。
“盖老大!”我助跑已经完成,向盖伦的方向纵身一跃。
“来了!”盖伦转身,单膝跪倒,两手交迭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整个人蹦的像张月神阿耳忒弥斯拉到满弦的魔弓。
“小白脸!”我踩在盖老大的手掌上,借助盖伦抬手的巨力猛地一跃。
“黑雪殉爆!”一个被嘉文胡乱改了名字的火球术砸在了冰霜守卫的护盾前三五米的地方,爆炸的巨大升力让我将要下坠的身体再次向上提升了一个高度。
半空中,世间一切在我眼中变成了上下颠倒的慢动作,冰霜守卫的吟唱已经结束,法杖指向了我们出现的地方。
马鲁克洛青筋暴起的脖子和涨红的脸,他正在愤怒的吼叫着什么。
大面积烧伤的弓兵在地上呻吟,身后的战友试图将他们的盔甲脱下,却掀起大片血红的血肉。
被火球术遮挡住视线的弓兵在拼命抻出脖子,寻找我的踪影。
我右手的连弩随着风系宝石阵阵明灭将箭匣中的弩箭射向正在出手的冰霜祭司,在箭匣打光之后我甚至还看到他们破开音障的白色尾迹。
“嗖~”我的双脚被一双利爪稳稳接住,大头朝下的被扔回到阿瓦罗萨阵营。
我就地一个翻滚,随后单手撑地想用一个帅气的空翻站在阿瓦罗萨人面前,但是有只贼厮鸟在扔我的时候用了暗劲,我在空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惯性后发先至,将我呈五体投地状按向了光滑的岩壁,不是很疼,但是脸部蹭着岩壁一寸寸下滑的样子让我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砰!”我颓然倒地。
“哗啦!”对面倒下一片祭司。
我们面对的这批冰霜守卫大概三百多人,其中一百多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尤为精锐,进攻与防守法度森严,进退有据,围攻阿瓦罗萨人就主力就是他们。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电光火石间魔法护盾最薄弱的上方会被人垂直打击,平时对上从天空打击而来的陨石术、雷暴术也会将魔杖对准法术袭来的方向,老道的法师甚至能算好角度,撑开护盾呈90度角用最优势的防抵御敌人的攻击。
可惜他们被眼前的火球术遮住了视线,鬼神难测的打击瞬间将十几名威胁最大的祭司除名,马鲁克洛只觉得头顶一阵劲风吹过,随后重中之重需要被保护的祭司倒下一片,头顶上、脖子上被弩箭穿出恐怖的贯通伤,几只弩箭余势未了,直接插向地面,强横的劲道将坚硬的冰面打出一串白点,弩箭末羽而入。
马鲁克洛只觉一片天旋地转,就算冰霜守卫最近元素力量暴涨,十几位珍贵的祭司在他的面前殒命也让他觉得一个无形的绞索套上了他的脖子。
“弓箭手!射穿他们!”马鲁克洛的声音像是绝望地狱深处的呐喊,仿佛被优势兵力包围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