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三百多人的诺克萨斯军队以重装步兵为主,弓箭手,魔法师配备齐全。
班德尔城人口两万多,常备兵力一千人。二十比一的人口与军队比例可以称得上全民皆兵,整个大陆也只有约德尔人这种特殊的地缘政治可以撑起这么高的军队比例。
巨熊峡谷也是一个黑貂山脉的典型地貌,两边山势向班德尔城所在的盆地收口,在最狭窄处有一处关隘,当然,这种关隘在诺克萨斯人眼里可能只是一波冲锋的事情。
“我说,如果你们真的没有世界符文,诺克萨斯人会费事兜一大圈过来找你们麻烦吗?”我斜着眼睛看向长老会一帮众人。好在诺克萨斯和班德尔城距离太远,中间还隔了一个德玛西亚,不然这座城市隐藏的再隐秘,也早就被诺克萨斯人碾成历史的尘埃了。
“诺克萨斯的入侵何时讲过道理?所谓世界符文,只不过是掠夺的借口罢了”长老会里唯一的女长老尖声说道。
我笑了笑,没继续说话,这帮自己为是的约德尔人迟早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相等的利益交换那就必须对盟友坦诚相对,否则挨打时叫屈,和平时装逼的态度迟早被德玛西亚抛弃。
嘉文指了指地图上的巨熊关,对着负责军事的约德尔长老说到:“这个关隘必须放弃,战线后撤,把敌人放进来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班德尔城是个盆地,过了关隘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关隘是唯一可以防守的地方。”长老对这个建议嗤之以鼻。
“呵呵,你们的城墙只比羊皮厚一点,你确定要把优势兵力赌在这里?”盖伦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我们的城关并没有那么脆弱,我们约德尔人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诺克萨斯人就算啃下来,也会崩掉他们一嘴大牙!”军事长老也隐约觉得不对,但是常年的上位者习惯让他不愿认输。
“最有一兵一卒打光后怎么办呢?用一百个平民的生命换一个全副武装的诺克萨斯人的性命你觉得能换下来吗?”我觉得班德尔城能存在这个大陆这么久绝对是战神的偏爱。
长老团顿时一片沉默。
“你们太久没有战斗了,基本的战阵和战法都都是一问三不知。再看看你们的兵种,除了你们的麦林突击队有点看头,其他简直一无是处!应该被纳入步兵的斥候被你们单列成一个兵种,步兵也是五花八门,武器都无法统一,魔法师竟然可以自由作战,大型战争机械不在法师身边护卫,反而被当成前锋,最可怕的是你们竟然没有预备队,所有人都乌央乌央挤在城门楼子上,这是想干嘛?被诺克萨斯一锅烩吗?”盖伦此时口水横飞,样子像极了瓦里平时说教的样子。
“知道战略纵深的意义吗?”我在地图上的巨熊关向班德尔城画了一个大大箭头,指着箭头说道:“这么长一条线,完全可以各点设伏,一点一点的吃掉他们的有生力量。你们呢?放弃这么好的地形,聚在一点顽抗,一旦失守,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建制,就像烧红的刀子切牛油,被人长驱直入!”
一群约德尔人听得冷汗涔涔,长期的和平和宽松的生存环境让约德尔人的军队里单兵装备极富个人色彩,但是这种无法形成规模作战的自由主义遇到正规军的下场只有一触即溃的下场。封闭的地形和有限的对外交流让他们故步自封,种族的优势渐渐被大部分国家超越。
因此,我们几个半吊子才可以在这里侃侃而谈,不是我们多优秀,而是约德尔人的战争观念早已落后于大陆几百年。
正如一位德邦名将所说:“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学会战争。”大哉斯言。
大长老尤达听完我们的这一番话,满满的信心变成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一双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冷汗大颗大颗从脸上滴落下来。“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尊贵的使者们,看在我们和德邦一直以来的友谊,请伸出援手呀!”
“哎……本来吧,我们只是雇佣兵,您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但是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吧?”盖伦一双牛眼瞪着主管军事的那位长老。
“我建议,德玛西亚三位使者作为这次战斗的主官,萨曼达,请你尽心辅助这几位,直到战争结束”尤达虽说只是建议,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遵命!尤达大长老”那位叫做萨曼达的长老躬身应命,语气充满不甘。
“他要是听话还好,要是不听话,找个地方闷棍了捆起来,省的碍手碍脚”盖老大悄悄在我耳边低语,话音中充满杀人越货的凶狠。
随后,我们去了巨熊关,布置良久,又跑去兰博家,不顾他愿意不愿意,扔进麻袋里就去了班德尔城的科技中心,研究到深夜。
第二天天刚亮,斥候来报:诺克萨斯人正在穿越传送阵。
诺克萨斯的精锐,猛虎军团,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