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正在床上休息,这两天家里医院两边跑,身体有些吃不消。她连忙从床上坐起,噔噔往下走。许东升在书房里处理这两天积压的文件。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起身往门外走。
朱希真的以为许靳良的手受伤了,抓起他的手边说给妈妈看看。
没受伤。许靳良任由朱希抓着自己的手,他们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看到右手虎口处纹的字,朱希才松了口气。
她转头对着佣人说张妈,你看错了,这个是纹身,你害我吓了一大跳。
张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哎呀,我老人家落后了,不太懂那个,还以为是受伤了。
朱希又问许靳良纹怎么想到弄纹身了,这三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许靳良抬起手,挺自豪地说我女朋友的名字。却不知道他说的话刚好被下楼来的许东升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许东升顿感怒火中烧,自从许靳良认识那个女孩,就开始变得不像样。打耳洞,戴耳钉这种流氓混混的作派,对家人的话充耳不闻,甚至敢与家里人断绝关系。现在又是纹身,搞得不伦不类的,他到底要为一个女人堕落成什么样子!
“马上去给我洗掉!”许东升浓厚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许靳良抬头向前看,许东升周身散发着寒气,脸上怒火膨胀,眉头拧起。
朱希转身看向许东升,佣人自觉地向后退。
这个家才安宁两天,朱希自然不希望战火再被挑起。她急忙向前安抚许东升。
“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可心疼了!”
“你别在旁边打马虎眼,”许东升看了眼朱希,又望向许靳良“我原本指望你能明白你爷爷的良苦用心,可是你把他气得躺进了医院。为了那个女人。你要做出多少出格的事!”
“我为我喜欢的人做的事怎么就叫出格了?你不也为妈妈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吗,你能做的我怎么就不能做了?”许靳良不服气地反问。
“那能一样吗,你妈妈是我老婆。”
“那她以后也会是我老婆,只不过我把这些能为她做的事提前做了。”
“我们不会同意她进这个家门的,你最好和她一刀两断!”
“如果你非要这么逼我,那我只好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你敢!”许东升生气地用手指向许靳良,两个字从齿缝里发出,异常的冰冷森寒。
“你看我敢不敢!”
“别说了!”朱希也禁不住紧锁眉心看向许靳良,低声制止。两父子,一个比一个硬。害得她夹在中间,像个夹心饼干。而且儿子一而再地为了那个女孩,要与家里人断绝关系,实在是伤人。爱情重要,亲情也一样重要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你先回锦绣园,先冷静冷静。”
许靳良看了看朱希和许东升两人,转身便离开了,
“你看他像话吗?!”许东升看着许靳良离去的身影,痛心疾首地对朱希说道。
“是是是,他不像话。咱们别气了!”朱希抚着许东升的胸口,皱着眉又看了一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