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个大项目正在推进,每天要应酬到很晚。许靳良又不常回家,许东升有七八天没见到儿子了,心里想念,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他。又不好意思承认,只能借老婆想儿子作为幌子。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屈尊前来,这小子居然那么晚还不回来。
“好,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休息了。爸,您自便。”说完,径直向楼梯走去。
许东升闷着一股气在胸口,到底谁是老子!怒瞪了许靳良一眼便转身离去。
“许靳良,我们谈谈”,樊銮怡在楼梯口拦住了要去上体育课的许靳良。
许靳良皱着眉睨了她一下,满眼的厌恶,越过她往下走。
见他不理睬自己,樊銮怡又咚咚向下跑,来到他前面张开双手再次拦住他。
“我不会对赵鸾意说我们的事的,我也不会和她争在你心里面的位置。只要你偶尔回头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眼中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显得那样无害柔弱。
许靳良被迫停下,他躲过她向前要拉扯他的手。厌烦地看着眼前这个故技重施的女孩,“你玩的把戏你自己清楚。那天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别再纠缠我,也别再做令我恶心的事。除非你不想在这个学校呆了。”
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像六月的飞雪,刺痛樊銮怡的心,心一下冷若寒冰。
这个是自己苦苦暗恋了两年的人呀,第一次心悸给了他。这么好看的唇怎么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呢。
樊銮怡不想自己的希望破灭,拼命摇头,眼里隐约含着泪花。她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不是的,不是的。那一晚我们是在一起的。你可以继续和赵鸾意谈情说爱,你只要分一点点怜悯给我就行。求你,别这么狠心对待我!”
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她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没脸没皮也好,自尊自爱也罢,都不想要了。只想紧紧抓住这个能让她痛、能让她哭、也能让她笑的人。
妈妈说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头破血流一次。以前她软弱胆小,怕自己高攀不起,也怕别人的落井下石,总是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释放贪婪的目光,妄想着自己与他的国度。
打铃声响起,该下去的学生都已经下去完了。许靳良还想着集合过后去找赵鸾意,他已经很多天没有正经地上过体育课了。
“放开!”许靳良抬手扯回自己的衣袖,一边咬着牙说道。
“不!求你了!”
两人一人紧扯住不放,一个使劲挣脱。两个人都重心不稳,拉拉扯扯的左摇右晃。
突然啪哒一声,许靳良袖子上的扣子被崩掉了。
两人同时愣住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樊銮怡抬着手不知所措。然后又慌张地弯腰去找扣子。
“我给你缝好。扣子在哪里,扣子在哪里?”樊銮怡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到,急得她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此时,她的神经是紧紧绷着的。
许靳良强忍着怒气,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打骂女人的事他干不出来,只好舒出一口气说“算了,别找了。”
这时传来,从楼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