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步步为营,立马先紧急召集除宰相大人外的众大臣一起商讨是否该用虹兽的法子。一些归顺于宰相的大臣都不约而同地支持虹兽的法子,因为他们对于皇上已经恩准的法子都不敢忤逆,怕会触怒龙颜。启虽然表面上尊重他们的意见,实际上心里在酝酿着一场本不该是他该卷入的政变…
另一方面,云锦国使臣听闻主持国宴的人选已经更换的密报,他震惊之下去找玄法师,问他究竟是有何隐情,玄如实说出了他已经被将军儿子启给控制了,他必须听从启的话,因为启有将军作靠山。"那么,娘娘给你的□□也被他控制了?"玄无奈地回答,"正是。这也是我正要和你商量的事。"“事已至此,你只能把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在父亲临终前允诺过我要借此退隐江湖…"玄和使臣僵持了起来。“你难道要让计划东窗事发吗?到时候不仅你不能够全身而退,还会使云锦国再一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本来这次我出使翠雀的动机就已经叫人起疑了。万一翠雀再讨伐我国,作为一个卖国贼的你恐怕也脱不了干系。”看玄依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使臣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实在不听劝告,我们也不强求你,只好另请高明了。不然,依我看让你的妹妹,那个叫什么练儿的女人来胜任你探子的位子吧。如果你不服,你们可以比试毒术来一决雌雄。如何?明天就是国宴,今天务必分出胜负。若你赢了她,我二话不说让你继续担任这个使命。”这时,练儿果然回到了家中。她如重见天日了一般,欢快爽朗的笑声把屋里一股仿佛能冻结成冰块的气氛击碎。“哥,爹爹在哪儿呢?听说当朝将军任用你布置国宴了?我是在路上听到那些老百姓一直对你议论纷纷,见到我还让我代他们对你的敬意呢!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备受爱戴了?”练儿仿佛没看见身旁的使臣似的,痴痴地注视着他。
“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或许他会更加'引人瞩目'吧?”使臣突然开了口,练儿心里觉得他的话特别刺耳,“您是谁?哪来的稀客?凭什么诽谤我哥?”玄猛然记起她是忠心于翠雀国的,即使她再怎么不信使臣的话,但要让她从他嘴里知晓了他为了回来见她背后卖国的勾当,她终究还是会折服于事实,两人很可能会不共戴天的。他也清楚使臣是在逼他服从命令,于是玄为了保守秘密,忽然唐突地铁了心似地嚷道:“比就比!我不信就凭她能取代我!”他对一头雾水的练儿下战书。使臣把事情原委仔细地对她解释了一遍,练儿欣然答应,当即就和玄比起毒术…
而在翠雀皇宫的朝堂上,现任临时将军的启斗胆向皇上提出,国宴的所有内容都会被他更改,都要由他亲自决定。皇上不知其中有诈,未经思考便准了他的上奏。散朝过后,启独身一人前去玄法师的住处去找他,说明他的下一步计划和在早朝上的事。不料刚走到玄的家门前,就目睹到玄与练儿二人之间的斗法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当中。启不由得心生好奇,躲在暗处津津有味地观赏起来。"玄主动提出比的毒术是,看谁能自己研制的□□,使山上的虹兽暂时失去它能发光的魔力,谁要是能让药效坚持得最久,一直到国宴快结束,谁就算赢。练儿胸有成竹地说:"我赢定了。哥哥,你若不信的话尽管比,明天我一定要让你对我五体投地!"玄以为她说的是狂妄之词,便先点燃了自己身上带的几粒紫色的药丸,转眼之间那药丸所散发的一股奇异的芳香幻化成了几只绿色的萤火虫,随着玄所念的咒语悠悠地飞向远方,练儿一看便急忙默念咒语,那咒语无形中化为一只巨大的舌头,向前延伸着,直到缠住了那几个萤火虫的翅膀,将其硬生生地咽下。于是那几只虫子悄无声息地如流星般坠落在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是诚心不让我比么?"玄怒不可遏地制止她道。"哥哥,你若是刻意把虹兽身上的光都用虫蛊来吸收殆尽,那么'镇国之兽'不等于会在国宴上丢人现眼吗?因为它们已经不会发光了,那么即使它把那些奴隶吃掉又有何用?皇上他们看的不就是那些所谓的'镇国之光'么而且你会很容易被宫里的人发现是你做的!"玄冷笑道,"那你说该怎么比?"
"其实没这么复杂。"练儿舒了口气,"你的法子确实挺厉害的,但是我只是顾虑到你会不会被皇上抓到。如果你被皇上处决了,请别让我独活。"她接着说,"事实上,你刚才就已经输了。所以,接下来明天就看我的吧。我能把法术推迟在明天国宴的时候再开始吗?"她转头问一言不发的使臣。
"那是自然。练姑娘可以随你师兄一起去参加国宴,就用我的名义去。"使臣随和地点头。而玄一脸沮丧的样子,不过他走到练儿的跟前,"这就是我为什么破了祖宗的规矩,尽管祖宗侍奉皇室都是虚情假意,目的还是要杀了他们,但我却连装都不愿意装。"
使臣走后,启才现身在玄的面前。"玄法师,我来这里是有要事相谈。闲杂人等请回避。"他还狡黠地扫了练儿一眼。"好。练儿,你帮我去办件事,要尽快。"他贴在她耳边郑重其事地嘱咐了几句,练儿听后差点没岔过气来,但她看玄那让她克制情绪的眼色,她便故作镇定地跑到屋里。"请启大人和贫道去后山详谈。"等启和他去了后山,练儿才把裹着白布的父亲延的尸体搬了出来,施法术把父亲内心深处记忆里的那个玄所提的芯儿的影子抽了出来,幸好父亲在去世前还保留着芯儿最近的具体位置,她才得以走进天牢,托玄法师的名义来到关押芯儿的牢房。
"我把玄法师许诺的他父亲的尸体带给你了。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请相信他吧。"芯儿眨眨眼,那女人,正是那天在云锦国时她所扮的,那个老巫女命令她去求助的人!她那天从玄的记忆里有了解到一些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世,所以她有点生疏地呼唤她的名字:"练儿?练姑娘?"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谁跟你说的?"练儿惊奇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请练姐姐不要多疑,以前您母亲来我家买药时曾对我提过关于您的事情。今日见到您过来,我猜测玄的家里除了您应该就没有别的女人。"
"这样啊,是我多心了。"练儿宽慰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练姑娘,您把您父亲的尸体带回去吧,留在我这会遭人闲话。"随即芯儿把她被延劫持到云锦国去换玄的原委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却唯独没讲练儿会帮她的事。练儿听得正入神,一听到她说她是如何借着她的模样去引诱玄出宫那段,她大喝一声中断道:"你说玄他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是我?"芯儿怔怔地回答她,"对,对啊。你为何被惊吓到了?"
"没什么,失态了。"练儿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起玄是如何备受相思之苦的情景,窃喜不已。"好,我正有此意。"
"恕我多嘴,练姑娘喜欢他吗?我见你貌似也挺开心的。"芯儿追问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她含糊其辞。"姑娘,既然玄他是真真的对你上心,那么求姑娘,作为他的心上人,能请玄网开一面,放我出去。我只要复了仇,我自然会以死报恩。"芯儿趁机拉住练儿的手,诚恳地说道。
"我爹不是已经死了么,你还要报什么仇?"芯儿别过头去,"跟你爹没关系,两码事。"
"我会把你的心意转达给玄的。"她信誓旦旦地答道,便匆匆离开。芯儿暗想,她和练儿究竟有没有缘分,都要听天由命吧。她打定了一个主意,若她真是她的命中贵人,那么她必定与她出生入死,一辈子用不离不弃来报答她。
玄住所的后山,玄再三思索启给他讲的他的布局,"那么没有虹兽的内容了?"玄突然有些兴奋地问道。"当然不是!"启用一种老奸巨猾的眼神,含着几分笑意地说,"你一定要使出看家本领,把虹兽身上的光给我'借'过来。"玄有些费解,不过他很快就有了思绪,"就交给我吧。我明白启大人是谨遵圣意,只不过用虹兽的法子换汤不换药罢了。"他一边念着此时的练儿应该回来了吧?"糟了!"他惶恐地一顾及到万一牢里的芯儿把他作为卖国贼的事告诉了她,练儿会不会…
玄拔腿跳上马,往天牢的方向赶去。
"你去哪儿?"尾随其后的启嚷嚷道。"大人请回吧,贫道的家事自己管!"结果在半路上就撞见了正原地返回的练儿,他连忙翻身下马,两手箍住她的肩,"她到底和你说些什么了?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