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拓猛地喷出一口血,鲜血飞出去老远,溅在穆衡的衣服上。
穆衡目瞪口呆。
眼见鲁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抽搐几下,脖子一歪,便没了气息。
方遥云淡风轻地对一旁吓傻了的守门士兵道,“去跟崇国公府说,这是他们算计我外甥女的代价,这只是开胃菜,大菜还在后面,让他们给老子等着。”
然后抬起头,对穆衡道,“我先回家歇两天,你代我向皇上问安吧。”
穆衡都不知道回他什么才好,木然地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回到御书房,皇上听了穆衡的禀报,嘴角轻轻挑了挑,又忙放下来。
......
夜深了。
天是阴的,乌云遮挡了月光,大地黑漆漆一片。
崇国公府的狗突然狂躁地吼叫起来,惊动了所有人。
姚逊肥胖的身子坐不起来,小妾费了半天力气好容易把他推动一点,刚一松手,又倒下了。
“老爷,您该减减肥了,再这样下去,人家的腰都没有您的大腿粗了。”
外面狗的疯叫,屋子里,小妾还抽空娇滴滴地跟他说话。
姚逊侧着身子滑下床,抓过衣服,一边穿一边问窗外守夜的丫头,“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应。
狗叫声更响了。
中间夹杂着吵吵嚷嚷的人们呼喊声,姚逊临睡前喝得有点多,又和小妾折腾一番,酒没醒,身子也是软的,听得吵嚷声,没好气地骂道,“一帮废物,做什么吃的?来人,来人。”
门哗啦一下子被推开,不,是被踹开。
床上的小妾什么都没穿,凉风灌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冷战,连忙扯过被子盖上。
姚逊刚要骂人,一把利剑劈过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妾啊的一声大叫,来人顺手扯下姚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往小妾身上一扔,就将人打晕了。
“饶饶饶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姚逊吓尿了,尿液顺着里裤流到地上,瞬间,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
那人气得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骂道,“日你丫的,狗胆玩意,净给老子添恶心,啐,呸。”
一口唾沫吐到姚逊脸上,他连擦都不敢擦。
拿剑的人戴着面具,即便不戴,姚逊也不敢抬头看他,只瑟瑟发抖,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您要什么您请说,要金子?银票?多少都行,只要您说话......”
“狗东西,这就是朝廷养的废物,堂堂户部侍郎就这么个玩意?真特娘的,呵,呸。”
刀剑架在脖子上,姚逊根本不敢反驳,更不敢乱动。
到了这种时候,命才是最紧要的,其他什么面子里子的,统统远离。
那剑再进一点点,他的命就交代在今晚了。
“跟老子走,”来人也懒得废话,对着他的肥屁股就是一脚,“不许磨蹭,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命根子。”
姚逊腿间一紧,瞬间觉得那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