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
“前方四里,发现一伙人驻扎。”
“看情况辨别,是发生了血战,大量尸体被堆放在后方。”一骑马的护卫折返回队伍前,直奔最豪华的马车而去,大声汇报。
听到汇报的消息,那单马而行的马车之中,好半晌才传出声音:
“对方可有旗帜?”
“无有旗帜!”骑马的护卫如实回答。
“我知晓了,带领商队护卫前面压阵,靠过去!”马车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骑马的护卫连胜应和。
等他离开后,一些跟在马车旁边的轿子纷纷掀开轿帘子,从马车跳下,追到那最豪华的马车附近,恭敬问道:
“会长,我们这般直接靠过去会不会不妥?”
“万一对方误以为我们是趁火打劫,爆发争斗可如何是好。”
“是啊会长,咱们商队护卫不过八百人,离梁都、南境都还远着呢,在平原郡损失实力实属不智。”
“...”
马车中的会长听着一众富商的提议,冷哼一声。
完全没有将他们的提议放在心上。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轻蔑:
“连旗帜都没打起来,能是什么正经家族、军队?”
“充其量不过是一伙流民,血战,我看不过是流民间的相互抢夺罢了。”
“再者说,这八百护卫里,可有四百是我亲手操练数年的猛士,就算对上蛮子都能以一挡一。”
“难不成现在要他们面对一伙流民,还要谨小慎微不成?”
话音落下。
众商户虽然不爽。
但还是笑着恭维。
毕竟他是商会的会长,本身地位高就算了,还掌控着极强的武力,这一路南迁可全仰仗这位会长照拂了,谁敢公然驳了这位会长的面子?
......
沈茜这边。
杀死蛮子的赏金和重伤答应的抚恤发放完成后,就见外围的探马回来汇报:
“主上!”
“后方有一未知探马靠近查看了营地,我已谴人追上去,摸查对方情况了。”
“还有不知死活的!”沈茜轻笑一生,对着身旁的重甲步卒命令道:
“将那些蛮子的脑袋都割下来,覆土堆成小山的形状,以震慑来人。”
“诺!”沈茜命令下达,重甲士卒的心中都是一阵惊愕。
京观。
他们都是跟随郡主迟愈的人,在军中训练,对一些军中事情了解甚广。
这京观,最残忍的鞭尸手段,他们自然不陌生。
不过好在这东西不需要什么经验,只要弄得足够血腥就好。
很快,一百个人头,两座人头京观被搭了起来。
上面全是用血水混成的泥土覆盖黏连。
让其看上去更加恐怖。
哪怕他们这些筑京观的人看着,也感觉阵阵寒意从脚底生出直钻天灵盖。
这要是被一些胆小的看去,恐怕直接就会被吓得瘫软在地。
他们铸京观之时,沈茜看着余下的一百一十七名家丁、护卫,喝道:
“将蛮子身上扒下来的甲穿好。”
“百人百甲,另外我那阵亡的重甲步卒身上卸下的甲胄,也拿来!”
“力气大的身穿重甲,力气小一些的,穿二甲,余一甲堆放牛车之上。”
至于说甲胄损毁到不能穿戴的?
那还真没有。
这些都是大梁官方打造出的精甲,而被杀死的蛮子都是刺中脖颈、砍断双腿后补刀。
若非马车牛车拦住了这伙蛮子的冲锋,将他们从马上拖下,恐怕沈茜一行人已经被他们杀光了。
说到底这伙蛮子还是死在了马虎大意上。
甲胄穿戴整齐后,沈茜按照军训列队的方阵,让他们整齐站好。
至于说训练,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来不及。
但整齐的队列方阵,足以给那未知的‘敌人’造成一定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