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击下有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倪裳听到这个故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姚文柔不是很在意的挥挥手：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可一点都不伤感，我妈离婚离的果断，我爸似乎也疲于再演戏，很痛快的答应了，也知道自己是过错方，对于我妈提出的要求也都同意了，所以并没有什么狗血的桥段，甚至我这么久不谈恋爱他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可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只能在金钱上弥补我，他给我就收着，也是他应该的，所以我从不缺钱，是个小富婆。”

姚文柔看向倪裳：“我知道或许真的是我对恋爱，婚姻，甚至是男人都绝望了，所以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事情，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说这也许是个好故事的点，当然了，恋爱是你在谈，林炡也是你的男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也不是非要听我的，我并不客观。”

“不客观不代表不是事实。”倪裳轻笑了声：“我完全认可你说的，男人其实也就这样。”

南隐看着倪裳，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哀伤，那不是对林炡，对爱情有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姚文柔的话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南隐什么话也没说，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手心，倪裳感觉到了南隐的安抚，很轻的笑了下，问南隐：

“你早就知道他要跟我求婚，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南隐没什么不能说的，看着倪裳：“但那个时候他也是刚有这个念头，我也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所以并没有告诉你。”

“多久了？”

“回来没多久他就过来南苑找沈灼言了，我没见他，沈灼言回来跟我说他有这个意思。”

倪裳点了点头，笑笑：“所以说都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的时间怎么还没让他想明白，还这么决定呢。”

“他的决定不重要。”南隐说：“你的决定才是重要的。”

“我明白。”倪裳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答应，结局大概就是柔柔说的那样，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但想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突然的就出现在眼前，告诉我可以得到，可以拿在手心里的时候，我好像还是没有办法立刻说不要。”

“也有可能是好的结局。”姚文柔难得开口在恋爱这件事上给出了正面回应，她看着倪裳：“但你比我清楚这种概率的可能性有多小。你要是选择点头，我不会说你傻，因为你不是奔着不好的结局去的，你一定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有个好结果，这种勇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如果倒霉的话，我也不会笑你说‘我早说过了吧’。”

姚文柔对倪裳张开手臂：“我会选择抱抱你，恭喜你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