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中透着几分冷峻与自信,
“这些个飞贼,整日里就好搞这些稀奇古怪的比试,
哼,不过这样倒正合我意,眼瞅着这年关将至,我手头还差些功绩,
没想到这白玉汤自己撞上门来了,倒省得我四处寻他。”
“金捕头,那这一切都拜托你了。”
花如令眼中满是期许,拱手抱拳朝着金九龄说道。
“花大侠放心,我刚刚已经飞鸽传书安排下去了,相信以六扇门的实力,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情报送来。”
“那就再好不过了。”
花如令微微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这场戏,有没有让花公子彻底消除心魔?适才花公子好像还是有些疑虑......”
苦智禅师话锋一转,目光投向花如令,话中带着几分关切。
“这个嘛.....”
花如令手抚下颌胡须,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
“七童的状况应是好了许多,情绪较之前平复不少,只是彻底走出来的话,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也算咱们没有白忙活一场。”
苦智禅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目光环视一圈,却忽地眉头一皱,出声问道。
“对了,陆小凤呢?他怎么没来,要知道破案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陆小凤。”
众人这才发现,陆小凤居然没在此处,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花如令。
花如令轻叹了口气,手缓缓抚过颌下胡须,脸上略带歉意地说道。
“陆大侠已然歇息去了。之前假扮铁鞋大盗跟七童交手时,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流云飞袖,虽说避开了要害,可到底还是受了些轻伤。”
“阿弥陀佛。”
苦智禅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陆小凤为助花公子摆脱心魔,不惜以身犯险,甘愿受伤,这般侠义之举,着实令老衲钦佩不已!”
“嗯,确实。”
花如令随口应了一句,瀚海玉佛被盗,他此刻也没什么心思就这个问题往深了讨论。
随后花如令挥了挥手,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
“忙活了一整晚,大伙都早些回房歇息吧,明日还有寿宴要操办。”
众人见状,瞧出花如令此刻心烦意乱,也都极为识趣,纷纷拱手告辞,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而就在单天邪往外走的时候,却冷不防被薛神医撞了一下肩膀。
他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见薛慕华脚步未停,只在错身而过之际,压低声音在他身后抛下一句:“一刻钟后,我在后花园等你。”
言罢,也不管单天邪作何反应,便径直快步离去。
单天邪望着薛神医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啊,铁鞋大盗!
此刻在他心中,已然有了七八成把握,认定这薛慕华乃是铁鞋大盗假扮的!
至于那真的薛慕华,要么已然惨遭毒手,要么便是被铁鞋大盗使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耽搁了行程。
毕竟正常来说,明日才算的上是花如令真正的寿宴。
不过单刀赴会?还是得做些准备才是.......
..........
一刻钟后,花府后花园内。
单天邪依约而至,抬眼望去,便见薛神医早已静立于此,
其身形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单天邪淡淡一笑,率先开口问道。
“薛神医,这般夜深露重,您老人家不在房中好好歇息,反倒将我叫来此处,到底是所为何事啊?”
单天邪上来也是直接开门见山,同时目光也是紧紧锁住薛神医。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薛慕华开口回应,只是声音相较于白日里的温和,竟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变得嘶哑暗沉,仿佛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几分诡秘,让人听了不禁心头一凛。
这还是平时那位济世救人的薛神医么,怎么一副坏人的声线。
“哦?”
单天邪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地看向薛慕华,
他嘴角那抹笑意愈发明显,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知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非得挑这大晚上来说?我这心里,怎么总觉着,夜半相约不会是什么好事呢。”
“把瀚海玉佛交出来!!!”
薛神医说话间猛地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寒芒一闪而过,直直刺向单天邪。
“嗯?”
单天邪微微皱眉,脸上故作一脸疑惑,
“薛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瀚海玉佛不是被盗圣偷去了么?这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微微后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别装了!”
薛神医一副自己早已看透一切的神情,沉声喝道,
“单公子,你根本就不是出身极乐谷,对吧?不,或许,该叫你盗圣更合适些!”
言辞间,满是笃定,似乎已将单天邪的身份猜了个透彻。
“盗圣?”
单天邪眉梢陡然一挑,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由得哈哈一笑。
“薛神医的意思是,我是盗圣?”
“不错。”
薛神医一脸笃定,神色间满是自信,旋即振振有词地分析起来。
“方才你在推测盗圣偷走瀚海玉佛的缘由时,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就好似亲眼目睹一般。”
“若不是盗圣本人,又怎会对其中的缘由知晓得如此清楚?”
“再者,陆小凤假扮铁鞋大盗与众人周旋之时,你始终不见踪影。
想必,你就是趁此良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密室,偷走了瀚海玉佛的吧?”
单天邪闻言,只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我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
而此刻单天邪的这一阵沉默,在薛神医眼中,无疑是默认的表现,愈发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样?老夫这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可谓丝丝入扣,合情合理,由不得你有半点抵赖!”
薛神医昂起头,脸上写满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