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的笑声有些低哑,她戳了戳林霁予心口的位置,“想了一晚上,铺垫了这么多,连被我扇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鲫鱼宝宝,那天晚上的直白呢?”
比起林霁予今夜曲折的委婉,迟绪说话时的声音也像是带了九曲十八弯似的婉转。
她环住林霁予的脖颈,咬住那张唇瓣,“让你去学,学会了吗?”
林霁予老实巴交,一点谎言都无:“没有,我、我不知道去哪里学。”她甚至连情侣朋友都没有。
“想我教你?”
“嗯。”
这次的林霁予没让迟绪等得太久,她揽紧迟绪的腰肢,“姐姐,你教教我。”
迟绪闭了闭目,她想,林霁予绝对不知自己的魅力,尤其是她小心翼翼轻喊着姐姐的时候,像只小蜗牛,伸出触角感受更宽广的陌生世界。
自打开始接受林霁予的窝囊性子之后,迟绪还真就从中找出几分窝囊的可爱,譬如此刻。
她没法拒绝一个“虚心好学又诚恳求教”的笨蛋小窝囊。
大约是迟绪许久都没有给出答复,林霁予学着迟绪方才对她的模样,张开唇,咬了咬迟绪的唇瓣,温热的舌就是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钻进了林霁予的口中,勾着她的。
像是在玩一场追逐游戏。
口干了许久的林霁予感受到了润意,如同天降甘霖,还带着香甜。
然而这份甘甜没有持续多久,抽身得猝不及防。
迟绪自顾自笑开,半点不顾及林霁予的意犹未尽:“学会了吗?”
林霁予的声音愈发喑哑,她说:“没有,姐姐,我没有学会。”
“平时让你叫,你半天叫不出,这时候倒是叫得利索,怎么没有不好意思了。”指腹摩着林霁予湿润的唇瓣,林霁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追逐着迟绪手指的方位,迟绪却一指抵在了那张唇上,“便宜占够了吗?”
林霁予:……
“没有。”
迟绪:……
“那也没有……唔。”
话都没说完,后脑已然被林霁予扣住。
林霁予说没学会也不算假话,她的吻和她的气息一样杂乱无序,连带着进攻都是,迟绪起初还装模作样挣扎挣扎,后来也就放任林霁予去了。
没有迟绪教,林霁予像个无头苍蝇,她甚至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迟绪的衣服被撩起,连内衣扣子都在不知不觉里松开,理智早就不复存在。
迟绪:……
真是好笨的一个人。
“林霁予,去、去学一学,你这样吊的我不舒服。”迟绪偏过脸,林霁予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之间,“我是人,会有感觉。”
屁大点地方,她连玩具都不好意思拿,总不能叫林霁予看着她在边上嗨。
“你教我,绪绪。”林霁予轻蹭着迟绪细腻的肌肤,“你教我,我就会了。”
“什么都要我教,教会了你来睡我吗?”迟绪被林霁予的无赖给气笑了,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人,“起来,我去换衣服。”
汗水,各种,黏腻感贴的她浑身都不舒服,偏偏林霁予是个没出息的,连做都做不完。
林霁予没动,手却没闲着,迟绪:……
“好姐姐,”迟绪捧起林霁予的脸,主动啄了她一口,“你去好好学学,我答应你,等你学会了就给你,好不好?”
林霁予还想耍赖,迟绪额角跳了又跳,竭力挤出最后一分好脾气:“林霁予,别逼我在做爱的时候还要发脾气扇你。”
林霁予:……
好了,这下她感受到了迟绪即将到来的暴躁,但她也记住了迟绪最后说的话,“真的吗?我学会了,你就会找我。”
“你再不放我下去换衣服就是假的,技术差先把你脑子里的情虫杀一杀,”迟绪这回是真认真了,“只会摸摸摸,裤子都不会脱,做个屁做你个大头鬼,气死我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这技术不应该是天生的吗?脚趾头琢磨琢磨就会了呀!
林霁予可好,光人长得漂亮,天赋点是一点都没点在脑子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笨蛋美人吗?
迟绪终于从林霁予的纠缠里挣脱出来,半坐起身把内衣扣给扣上,“幸亏我有隐私帘,你也是真够胆大的,这么多年我都没试过车上。”
倒也刺激,但这点迟绪就不必开口了,免得一开口林霁予又摸个没完没了。
迟绪骂骂咧咧下了车,林霁予简单收拾好身上的衣服,下车时却耸了耸鼻尖,像是在车厢里闻到了除了薄荷香薰以外的气息,像小时候夏日她母亲总会在家里备的糯米糍。
“喏,你的,换一换。”迟绪不知什么时候把林霁予收纳内衣的小包带了过来,“明天就能到了,我定了民宿。”
在林霁予期待的眸光中,迟绪面无表情:“两间房。”
这个时候临时还能定到两间房着实是靠平时四处浪积攒下来的人脉外加钞能力了,朋友那边恰巧还剩了两间最贵的观景房,迟绪直接打钱过去留了。
林霁予:……
“我们,不是住车上吗?”
迟绪冷笑:“你住车上不是睡不着吗,还有,住车上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那到时候你自己睡车上,我一个人占两间房。”
林霁予:……
重新回到车上,迟绪稍一侧身就对上了林霁予亮晶晶的眼眸,像小狗似的,再一抬头,被她们俩吵醒的清明也跟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小尾巴摇得飞起。
迟绪:……
她用脚去踹了踹林霁予:“去遛遛狗,遛完回来拿湿巾给它擦擦脚再上车。”
毕竟那个位置明天林霁予还要坐。
林霁予听话地应下,牵着清明下车,可她每走一会儿就要回头望一眼车厢,车厢里正玩着手机的小小只显然不太高兴,每次都会给林霁予翻一个巨大的白眼。
林霁予抱起小清明,“清明,绪绪姐姐生气了,一会儿你也一起哄哄她,好不好?”
忽然就没得玩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