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坐,莫要行那套虚礼。”他肥硕的脸,一颤颤的,“小兄弟第一次来观州?”
“不瞒福总管,确是第一次到观州来,不曾想能遇上福总管,真乃运气。”他又鞠了一礼。
福伯摆手失笑,“哎,小兄弟,莫要客套,可是来春园选购?”他又问。
林东学还未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福伯问什么,他便说什么,丝毫未隐瞒。
自然,福伯也不过是问一些平常问题,问罢,他站起来,“小兄弟既是第一次到春园来选购,老福我便不打扰小兄弟了,告辞。”
林东学岂能放他离开,忙拉住福伯的手,“福总管,初次见面,不知小生可能请福总管喝一杯?”
福伯摇头,“不急,总会有机会的。”说罢,他挺着大肚子出了茶楼,并不给林东学机会。
林东学有些失望的坐下,此时小二已送来茶,并提点了一句,“这位公子,福总管不常来的,您能遇上也算运气,不过方才小的听福总管说,总会有机会的,您放心,他说有机会,定是有机会的。”
“果真?”林东学双眼一亮,脸上重新焕上笑容。
茶楼二楼雅间内,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底的赵淑与孙云相视一笑,“福伯看人极准,这洛阳商行少当家,该是能合作的。”
孙云笑吟吟的将杯中雨中云雾饮尽,揶揄一笑,“大当家说得是。”
“郡主,姑娘,奴婢看那林少爷是个幽默的,跟他谈生意定是极为好玩。”此话是绿萝说得,如今绿萝已出落为一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圆圆的眼睛,白皙的肌肤,鹅蛋脸,身姿窈窕,阳春三月里,一身绿罗裙,极为青春可爱,富有活力。
“你便想着玩儿,谈生意哪能玩儿,郡主,姑娘,下回奴婢不要跟绿萝一起出门了,她每次都是去玩儿,然后把事留给奴婢做,奴婢不依。”半束嘴里说着不依,然眉眼却是笑吟吟的。
如今的半束,与几年前的半束相比亦是不一样了,几年前的半束只会说‘姑娘,声誉为重啊姑娘’。
赵淑听罢,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走,该回行宫了,不然皇祖母又得说我性子野,让我跟嬷嬷学规矩,不让我出门。”
孙云也觉得她说得极为有礼,拿了桌上的折扇,与她一起出了雅间的门。
值得一提的便是,此时两人均是身穿男装,黑发用一根木簪简单的绾起,一个一身天水色云纹锦袍,一个月白色波浪绣纹锦袍,手里握着把折扇。
并未故意迈八字,也走得不至于粗狂却颇有男子英气飒爽英姿,眉眼一笑一颦,尽显风流姿态,加之五官精致,肌肤胜雪,不笑时,霸气十足,笑起来时,潇洒文雅悠然自若。
赵淑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灵动十足,气质不凡,孙云美如冠玉,端庄秀丽,。
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引得周围诸人纷纷拿眼偷看,不时有人偷偷议论,“这便是陌上公子和隐幽公子。”
有刚来的,不知晓,便问:“何为陌上?何为隐幽?”
常到观州来采办的人见新来的可怜,便解释道:“陌上长歌任笑狂,南山亭记一隐幽。便是这二位公子的代号。”
五年了,赵淑与孙云龟缩在观州,五年不过问任何事,只专心做生意,终于让观州慢慢繁华起来,如今观州已成南北商队必经之地。
二人从茶楼出来,恰好迎上策马而来的太子,“要出发了,你两怎还在此处?”
见到太子,赵淑惊喜道:“七哥,你是何时到观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