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赵淑和孙云,借着官方正名,赵淑名声大噪的机会,适时选择铺子开张。
因货不多,用的都是小瓶装护发素和洗发水,只可洗三四次左右,铺子里孙云看着,赵淑则带了几十瓶,量较多,可用十次左右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来到行辕。
年关了,好些随行官员,离家近的,快马七八天能赶到的,永王已下令,可回家与家人团聚。
恰好这些随行官员中,大部分都是家住京城,身子骨好的,昼夜快马加鞭,除夕堪堪能赶上,身子骨弱的年纪大的,也只能赶着去过个元宵了。
纵是赶不及除夕与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但大部分官员都选择归家,年后元宵之后方才恢复朝事,他们不着急,过了年,还得跟着永王去巡视天下。
赵淑来到行辕门外,小郭子抱着拂尘走过去道:“军爷,君郡主感念大人们近日来对王爷的照顾,特备了些许薄礼前来感谢诸位大人,还请通行。”
“阿君。”霍成趌从外归来,见赵淑等在行辕外,不由得狐疑,便叫了声,他见证了赵淑拜师全过程,以他与洛鹄的关系,加之江影这位江小爷,他叫一声阿君不为过。
赵淑回头,见是霍成趌,忙屈膝行礼,“霍伯伯。”唤了声,取出四瓶洗发水和护发素,“霍伯伯该知晓洗发水和护发素吧?阿君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还请霍伯伯莫要嫌弃。”
霍成趌听了,顿时一喜,终于不用羡慕白川那小子了,忙让长随霍沥过来接,瓷瓶上标注了何种发质的人该用哪种,一共两种类型的洗发水和护发素,控油去屑和润发去屑。
“不嫌弃,不嫌弃,这些可都是送人的?”他指了指唐刚、吴峰手里提的盒子道。
赵淑点头,“是,诸位大人随父王各处奔波,着实辛苦,无以为报,便想以此聊表谢意。”
霍成趌眼珠一动,“行辕内并无女眷,阿君入内多有不便,不如霍伯伯代劳如何?”
赵淑也正有此意,便福身感谢,“多谢霍伯伯,阿君感激不尽。”
“不客气不客气,跟伯伯有什么可客气的。”说罢示意霍沥去接盒子,盒子比较大,跟两背篓似得,里面东西多,霍沥一人拿不动,又招呼了边上值岗的士兵过来帮忙,才将两大盒拿进了行辕。
霍成趌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赵淑,这小娃娃不简单,比她娘厉害,身边一护卫竟有如此神力,方才他还以为着盒子极轻,毕竟看着两年轻人毫不费力的样子。
“回去吧,外边冷。”他催促赵淑回去。
赵淑再次福身行礼表示感谢,“侄女告退。”
霍成趌摆手,领了抬着盒子的士兵,进了行辕。
赵淑目送他进去,直到看不到身影才离开,并未回行宫,而是去了铺子,铺子名为三顾斋,之前拟定了许多名字,最后赵淑敲定三顾这两个字。
来到铺子前,大门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横立三顾佳人,三顾佳人四个字龙飞凤舞的写在匾额上,出自太子手笔,边上印章处竖写了三个字,三顾斋。
毕巧带着训练了大半个月的女伙计,正在招呼客人,这些女伙计们,在被毕巧选中前,都是懂礼之人,长相秀丽,举止温婉,时刻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引来无数人围观称赞。
太忙,都没看见赵淑,赵淑进得铺子,并未多在堂上逗留,直接去了后院,孙云正与绯鹏说话,“货不够,便以预定的方式,第一次先莫要收定金,只需记下姓名和府邸,和发质,即可,相约开年二月后再将货物送抵。”
得力于官方造势,铺子一开张,得知是君郡主的铺子,立刻引来大批人蜂拥抢购,能来此处逛街的,多是有些家底之人,不缺那三四两银子,便顾不得用得用不得,买下再说。
故此,铺子才一开张,两天便已脱销,如此快速,孙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如何?”赵淑打断两人对话问道。
“郡主。”绯鹏行礼。
“阿君,咱们是不是卖得太便宜了,一瓶才四两银子,如今都卖完了。”孙云忧心的道。
赵淑摇头,“不便宜。”若以现代的标准而言,她是卖得太贵了,当然那些天价的不论,就平常用的洗发水护发素也不过几十块,能卖四两一瓶,且只够洗几次的,算天价了。
再卖贵,怕是要引起别人不满了,虽然不怕招恨,但麻烦不是?
“卖完了好,咱们可安心准备过年,就按之前说好的,以预定的形式,过了年再说。”
不怕没生意,她方才送出去那么多,便是最好的广告,相信不出两月,洗发水护发素便会风靡整个统治阶层。
还得多生产些,全凭人工生产,着实太慢,可惜她造不出机器,造不出电……
这事绯鹏安排,赵淑让绿萝唤来毕巧,问:“我看都是女的,没有男伙计?”当初说的可是俊男靓女。
毕巧忙告罪,“郡主恕罪,后生们还拿不出手,须得再教些时日,来年定能派上用场。”
“恩,见你忙,也没问,不着急,最主要的还是人的质量,宁缺毋滥,去忙吧,忙完让厨房给做些好吃的,要过年了,大家都挺辛苦,月银该赏的便赏,莫要替我省着,恩,对了,若见着莫统领让他来找我,京中张六你也莫要忘了,给他们捎些观州的特产过去,让他们也过个好年,莫要因王府无生气,便颓了。”
她絮絮叨叨的,将许久未交代的话,一次性说了,近来极忙,总会忘记。
毕巧心下安定,郡主越发懂事了,以往哪里会想到这些,看来与张女史学管家极有用。
赵淑虽****忙碌,却每日还是要抽出一个时辰与张楚学管家,因是刚拜师,又逢年关,洛鹄并未开始授课,只每日在府中与霍成趌吟诗作对。
“郡主放心,张队长那边奴婢不曾忘,早已遣人进京,过些时候人便该回来了。”毕巧派人入京之时,太子病重,奄奄一息,赵淑万事不管,便未禀报,过后又忙得脚不沾地,便把这茬给忘了。
“你办事,我与父王都放心。”铺子的事,才刚起步,不过赵淑并不忧心,借着巡视天下的东风,她相信只要有足够多的货,银子不是问题。
只是太子的腿伤,是时候医治了,迷信里有说,莫要把不好的留到来年,这样在新年里才能节节高升好运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