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心情,匆匆往宫里去。
借刀阁损失惨重,小朱子得到消息,那么其他人也肯定得到了消息,现在最主要的是快!抓住主动权,先发制人,才能赢。
然后,宫门前,她便停下了,现在羽翼未丰,时局太乱,贸然前去凤栖宫找皇后,肯定会暴露。
怎么办?她踌躇了,找皇后是最保险的,这个世上,皇后是最希望太子平安的那个人,只有皇后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太子。
现在不能去找皇后,起码她不能亲自去,皇上和太后也不能找,问起消息是哪儿来的,她无法回答。
而且,自然有人把消息传到宫里去,朝堂上的秘密,也不过是公开的秘密罢了,更何况毕竟太子自从成为太子那天起,便已是万众瞩目了。
她竟然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问题,果然是关心则乱。
想了一会,她吩咐道:“去邑光侯府。”
“是。”车夫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赵淑进宫是家常便饭,突然改变主意,也并不奇怪。
匆匆来到邑光侯府,外祖父江穗计已去皎兰书院上课,只有舅舅江左和舅母江杨氏在家,表哥自然随外祖父在皎兰书院念书,表姐江娇灵本想和赵淑说话,赵淑却直接说了,“舅舅,我有些话想对你一个人说。”
江左和江杨氏对视一眼,江左点头,江杨氏带着江娇灵和下人们退了下下去。
人都走后,屋子里只剩下赵淑和江左,江左见她严肃,便问:“阿君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赵淑内心中,挣扎了好长时间,才试探的问:“舅舅,您没投靠哪位皇子或者王爷吧?”
江左一凛,马上重视起来,“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舅舅实话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赵淑不答,只坚决的问,这个问题很直白,也很傻,但除此之外,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江左摇头,“你舅舅如今我连虚职都没了,谈何投靠什么人?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都是谣传,别相信。”
赵淑扯出一抹微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发生了什么事?”江左问。
“舅舅,太子有难,你愿意帮阿君去救太子吗?”赵淑站起来,准备给江左跪下,此去定是危险万分,可能会丢了性命。
江左一见,都要跪下了,事态必然很严重,他急忙阻止赵淑,“太子有难,你是如何得知的?”
果然,赵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舅舅请不要问,舅舅只需知道,太子此时需要我们去救他,若舅舅答应救太子,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您。”
江左想了一会,目光在赵淑脸上扫了几下,脸上那份担忧做不得假,看来太子真的有难,而且自己的外甥女与太子向来亲厚。
若太子真的有事,邑光侯府与永王府必然是要受到牵连,邑光侯府不问世事倒还没什么关系,永王府便不同了,许多宗室对永王府可是虎视眈眈。
可是,父亲已经严令邑光侯府一脉,不得参与朝政,这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