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家拿到了账本,他们就要杀我灭口。
同样的,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是接触过账本的,都应该被灭口。
所以,安之少爷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安之少爷的船在海上沉了之后,那时候我也在逃命,加上我身受重伤,我养了好几天才勉强能自由行动。
再后来,我躲在其他家的一艘商船上回到了左海。
那时候我才知道,安之少爷彻底没了。
一向和善的陈家老太爷和储家的那位老爷在公开场合呛起来好几次。
陈家老太爷更是放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坏事做尽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陈家老太爷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在我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悄悄潜入陈家见了老太爷。
当时的我就是一个想法,把安之少爷要我带回来的东西交给老太爷。
但陈家老太爷却没收。
他告诉我,陈家被人给盯上了,这东西放在陈家并不安全。
现在由我拿着是最安全的。
安之少爷信任我,同样的,他也信任我。
还有,之前安之少爷说的,将东西送到蕉城的春不晚。
陈家老太爷却说,暂时不要送过去。
现在的他,不相信岭南这边所有的人。
他让我收好东西,等过完年之后,他会借着巡查铺子的借口亲自去趟京城。
到时候会把东西亲手交到陶朱公手里。
陶朱公是镇边公的亲哥哥,只要交到他手里了,这东西就真的安全了。
再后来……除夕之夜,陈家满门被灭!
和老太爷说的一样,陈家被人给盯上了。”宋阿昌缓缓说道。
“你就是因为这些才说是储家人下的手?”沈默默开口问道。
宋阿昌点点头。
“我见陈家老太爷的时候,问过老太爷,是不是储家害的安之少爷。
老太爷当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储家人的手笔,但肯定不止只有储家。
老太爷说了,在安之少爷的船遇险后,陈家找了很多船只出海搜寻安之少爷。
但事发的海域除了零星的几块板子外,没有其他任何人。
我后来想到了,那日风浪大,商船不管是遇到大风浪了还是遇到了暗礁旋涡。
都不可能只留下几块板子这么简单。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整艘船被人凿了船底,整体沉没。
二是连船带人被拖走了。
想想安之少爷出海的那日,风浪大,一般的商船根本不敢出海。
陈家的商船是花重金打造的,比一般商船要更抗风浪一些。
但即使这样,也比不上军队的战船。
所以,陈家商船出事,只能是遇到战船了。
左海这边,只有平南军才能在有大风浪的日子里有战船出海。
偏巧储时光的那个姐夫就是平南军的副统领。
这一切是不是有点巧了?”宋阿昌看着屋里的几人问道。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说陈家老太爷和宋阿昌都说不相信左海的任何人了。
一切的事情遇到一起,的确让人家相信不起来。
“能和平南军战船不分上下的还有番邦的战船。
佛郎机人的战船能和大渝的战船打的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