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巳时还没到,七大商行的人就在海贸署的那个会客堂里坐着了。
储时光打量了一下其他几家商行的人。
除了他之外,其他六家商行的人都来了。
以前在这种场合里,储时光一向是众星捧月一样的待遇。
但这次……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了,还是说春不晚给各家都发了请帖,唯独没有给储家发帖子的原因。
大家看到储时光神色都是淡淡的。
都是只是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就转头和其他人小声说话了。
储时光还是在原来经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会客堂的上首以前是海贸署童大人的位置,稍微朝下面一点临时摆了两张案几。
眼看着巳时要到了,两个海贸署的衙役突然搬着一摞账本出来。
将账本整齐的摆在临时摆放的左侧案几上,又将那两张案几又擦了一遍,衙役才离开。
七大商行的人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很快,一队海贸署的衙役也进来了,在各个商行东家的身后站好。
大家心里都是一惊,今天是有事啊!
随着巳时一到,一阵脚步声从会客堂的后面传来。
海贸署的童大人笑着领着两人进了会客堂。
大家立刻都站了起来。
跟着童大人进来的正是叶辞书和十二爷。
本来今日不用十二爷来的,但是他从珊瑚岛回来后,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听说叶辞书今日要治储时光,立刻要求前来观战。
就这样,他就跟着叶辞书过来了。
童大人谦让了一会儿,想让十二爷坐自己的位置,十二爷却是笑笑,转头在叶辞书对面的那张案几上坐了下来。
这里看的清楚……
童大人只得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位是监察司叶少卿!这位是……安邦侯!”童大人赶紧介绍了一下。
七大商行的人除了叶三爷外,都是第一次见这两人,赶忙都恭敬的行礼。
就连昨晚上提前知道消息的叶三爷也赶忙躬身行了一礼。
这两天的消息都传遍了。
那个带着三艘战船出海的是京里来的安邦侯。
在出海的时候遇到了番邦的战船,然后打了起来,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被番邦人奴役的那个岛……
不认识十二爷的那些商行东家都在感叹。
这位侯爷这么年轻啊……
叶辞书径直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看着大家都入座了,叶辞书也开始了……
……
“朱记商行的东家是哪位?”叶辞书首先问道。
坐在叶三爷身边的那个老者立刻起身。
“老夫正是!叶少卿请问。”朱老爷恭敬的说道。
叶辞书示意朱老爷先坐下来。
“普通的问询,您不用这么多礼,坐着回答即可!”
说完,叶辞书就拿出一本账本出来。
“去年六月到十二月,朱记往苏禄岛只跑了两次船。
但海贸署给朱记关于香料和宝石的份额还是和以前一样?
为什么往苏禄岛往来的船只只有两趟呢?前年一样的份额朱记可是足足跑了十二趟。
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叶辞书看向朱老爷。
朱老爷赶紧解释了一下。
“回叶少卿的话,去年六月到十二月,朱家在内地有两批货耽误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