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宁儿被巨阙剑余威带得飞起,钉死在了一旁的残垣上生死不明。
“为了报仇,你竟然宁愿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马宁儿心有不甘,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就活该去死吗!”
洪熙官面色黯然,握着枪走向马宁儿,打算要结果了他的时候,后方已经喊杀声四起。
…密…封…线…外…不…准…答…题…
清军的战略部署非常明确,就是瞄准了天地会铁血少年团和武林人士之间的空隙,以精兵突袭其中,马宁儿一个人就牵制了陈近南、洪熙官两大高手,剩下的巡检司刀手、弓手自然一同冲阵,闯进了闽越王城之中。
很多人或许对弓手会有误解,认为这些人是远程单位近战拉垮,但事实上能拉开五力弓的人,虎背熊腰的壮汉才是弓箭手标配。
面对如此大军趁雾而来,武林中人当即因为措不及防而阵型大乱,从东到西的防线出现纰漏。
“陈近南,我劝你乖乖把藏宝图交出来。”
带领着僧兵入阵的妖僧客巴步步紧逼,抛却了手下僧兵通用的轮刃,以一柄崖棺洞中找到的青铜剑屡屡纠缠。
这柄青铜剑锈迹斑斑,三尺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颈上显出两道凸箍,圆首环以同心圆饰。
洪熙官也顾不上杀马宁儿,只将巨阙剑拔出抛还给陈近南,就挥枪杀回救阵——为了报陈近南的救命之恩,他在个人恩怨和大局面前,瞬间做出了取舍。
双剑对砍,妖僧每次与陈总舵主手中的巨阙剑交击,两剑相碰处都会爆发出惊人的火花,点亮这片夜空,就连天上贯星的紫气都为之摇动……
“快看,他手里的可能就是越女剑!”
江湖中人阵脚大乱,开始往这边围拢,似乎是确定了这柄铜锈斑斑的古剑,与传闻中的越女剑有关系,竟然立刻有一部分人不顾后果地逼近。
陈近南横眉冷对,巨阙剑向前直刺,剑式却突分两仪、手出阴阳,竟是一招“阴阳候列”,无形无状地变化出繁复手法、演化凌厉杀招,竟然像是要同归于尽。
剑锋压过妖僧客巴的肩膀,在他的脸上划下深深的伤痕,瞬间皮开肉绽。
陈近南作为纵横江湖十几年的人物,功夫在此方江湖之中稳居洪熙官之上,武功境界一只脚踏入了独辟蹊径、开宗创派的水准,若是加上时间打磨积累,再广招门人创衍武学库藏,是极有可能踏入宗师境界的。
妖僧狼狈后退两步,将身后僧兵推搡向前抵挡攻势,随后怪笑着站起,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痕。
他脸上伤口虽深,却没有流出太多血,一抹一擦之下卸去了浓重的妆容,显出了原本的皮肤——只见那块皮肤蜡黄发皱、枯燥无光,就连一处毛孔都看不见,宛如一块年久风干的腊肉。
“陈总舵主,如今驰援之人发兵五路,正星夜兼程汇集这武夷山崇安县,你们已经掀不起风浪了。”
陈近南却面色如常,命令手下收拢败兵合归一处。
“陈某此行前来,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成败得失皆与我无关。”
喇嘛客巴却慢慢摇头,挥退了身边的手下。
“那我如果说,给你一个万军之中杀了我的机会,你会不会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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