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刚才你就可以逃走,那个时候,我神志不清,说不定就饶了你。”
糖包子一愣,就是现在,她糖包子依然迷恋着她的天琪哥。李天琪的眼神,就像锁链,锁住了她的心。她愿意被他的温情囚禁。她说:
“不,打从你想要我的那一刻,我就不会逃了。我在等着天琪哥要我。天琪哥,你会要我的,你说对不对。”
李天琪万没料到,风情万种,放荡不羁的糖包子,居然还是个痴情女。他冷冷地说:
“我会杀了你的。”
糖包子就像早想好了一样,她的脸上,出现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平静,她说:
“知道。我只希望天琪哥要了我,再杀了我,那我就没有遗憾了。”
日落西山,霞光给山峦蒙上一层血红的面纱。
李天琪叫停了三驾马车,他提着水桶,到小河边,给马儿打来清水。
糖包子也跟着下了马车,她挽着李天琪的臂弯,她说:
“天琪哥,我一会儿也不离开你,就让我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李天琪把水桶放在马儿的前面,他忍不住揽着糖包子的肩膀,眼睛里掠过一丝悲情。他说:
“假如,一路上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糖包子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跳出一步,欣喜地看着李天琪,她说:
“只要不是让我离开你,死我都愿意。”
前面就是京都,李天琪在这里歇马,准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说进城。
为了作事安全,是时候该把糖包子绑起来,在她的嘴巴里塞上破布。忽然,李天琪莫名其妙地心有不忍。
李天琪尝试用温和的办法,控制糖包子,让她为自己所用。如果糖包子配合,他就更容易得手。他放下脸,阴森地对糖包子说:
“你我还是对手。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绑你了。你如果乱说乱动,坏了我的计划,三步之内,我就能取你的人头。”
糖包子打了一个寒战,只要能和李天琪在一起,她糖包子愿意让他摆布。她是真心实意地爱着李天琪。她说:
“天琪哥,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你说吧,我听你的。”
具体干什么,李天琪以为,现在还不是让糖包子知道的时候。
月黑风高,三驾马车进了京都,径直来到了九姨太的豪宅。三驾马车,就停在豪宅的大门外面。
九姨太的豪宅,传说闹鬼,糖包子不来京都,一般都是空置着。
秘书大人在豪宅里,曾经有过大笔的现大洋,转运的时候,也是有过荷枪实弹的护卫,日夜看守。
现大洋转运完了,护卫就撤了。豪宅的门里门外,各有一位护卫,象征性地站着,防鬼不防人。
糖包子端庄大度的从三驾马车上下来,走到护卫的面前,声音不高的说:
“开门。”
门外的护卫是新手,没有见过糖包子,看见豪华的三驾马车,他不敢怠慢。便一路小跑地过来,给糖包子行礼,他说:
“夫人,有何吩咐?”
糖包子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护卫的脸上,她怒气冲冲地说:
“不认识老娘了?快去秘书大人府邸报告,就说我来了。”
秘书大人和糖包子的风流韵事,明面上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护卫和下人的嘴巴里,早已经是窃窃私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院子里的护卫,看见来人是糖包子,立马侧身,恭维地躬着身体,请他们进来。
糖包子进了大门,没有急着走,她对护卫说:
“你们都站在大门外,没有招呼,谁也不许踏入院里半步。”
糖包子带着李天琪,来到了九姨太的厅堂里。这里只留下两个粗使的侍女,糖包子打发她们去了后院,没有招唤,谁也不得出后院半步。
一切都安排就绪,糖包子这才坐下来,她对李天琪说:
“天琪哥,你看我对你是不是真心?”
从她下三驾马车的那个时候,糖包子的作为,李天琪全都看在眼里。他就像是糖包子的贴身侍卫一样,站在她的身旁。他说:
“注意点,别露馅。不要叫哥了。”
过了不长时间,秘书大人府邸的管家,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管家看见糖包子,草草地躬身一揖,他就吃惊地问糖包子说:
“难道您就没有碰见我家大人?”
糖包子不由得一愣,她也是吃惊地呵斥管家说:
“秘书大人到哪里去了?赶快说清楚。”
原来,秘书大人稳坐京都,等着糖包子给他送来巨额的钱财。
时间久了,糖包子仍然杳无音信,他不由得疑神疑鬼,怕糖包子独吞了高谋子的巨额钱款。思虑再三,秘书大人便带人亲赴界石城,他要亲眼看看,高谋子的手中,还有多少财富。
管家最知道秘书大人的用心,他低声回答说:
“界石城。”
李天琪不由得懊恼,他来京都,为的就是要宰了这个幕后黑手,免得龚家人再遭涂炭。
鬼才知道,给这个家伙侥幸逃了。他不由得心生火气,他说:
“我们就是从界石城里来,怎么就没有碰到秘书大人。”
有下人插嘴,管家一脸的不高兴,他呵斥李天琪说:
“长官就没有教过你吗?主人说话,下人插什么嘴!”
糖包子不悦,她不耐烦地对管家说:
“别啰嗦了,秘书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有碰到他。”
管家在心里不服,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糖包子,以为她就是没根没底的荡妇。他鄙夷地膘了糖包子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家大人,走的是水路。这也是你们这些人想问就能问的吗?”
这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刺,糖包子就很不高兴。她侧头看着李天琪,想讨李天琪的示下。见李天琪没有什么动静,她就怒气冲冲地呵斥管家说:
“混蛋,你还以为你就是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