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光又是一声充满鄙夷的冷哼,他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眼神里满是对祁同伟的轻视。
接着,他还故意斜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祁同伟,而后继续扯着嗓子叫嚣道:
“知道我爸是谁吗?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你们敢抓我,哼,有你们好受的!”
那副张狂至极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了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横着走、无人敢惹的人物了,实在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方晓光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着,整个身体如同癫狂的困兽一般,猛地向前倾扑过去,试图挣脱束缚,站起身来与眼前的一切对抗。
然而,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站在他两侧的警员训练有素,反应敏捷。
只见他们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如同铁塔般稳稳地矗立在方晓光身旁,双手如同铁钳一般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猛地发力,狠狠一按,将方晓光结结实实地按回到了冰冷的座位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挣扎着,嘴里依旧不停地叫骂着。
“是谁都没用,你最好先认清自己是谁,做过什么亏心事!”
言罢,祁同伟手臂一甩,将手中那看似普通却承载着关键证据的文件夹狠狠地丢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审讯室里短暂的寂静,如同一声惊雷,在方晓光的心头炸开。
这方晓光简直是嚣张至极,目空一切,如若不先狠狠地打压一下他这不可一世的气焰,想要从他嘴里撬出真相,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祁同伟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给我坐好了,在这里,别说是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遵守规矩。
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祁同伟身体微微向前探出,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方晓光的双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那隐藏在心底的慌乱与心虚。
“我没犯事,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方晓光用力仰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傲慢,那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
“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们有证据就光明正大地起诉我,要是没证据,就赶紧放了我,这是法律规定的,你们不能非法羁押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他一边肆无忌惮地叫嚷着,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祁同伟。
那副模样仿佛笃定了警方根本拿他毫无办法,就像一只自认为已经跳出了猎人陷阱的狐狸,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没证据会抓你?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警方了。”
祁同伟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打开身旁那个看似不起眼的袋子。
随后,他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那照片的边缘微微泛黄。
紧接着,祁同伟将照片猛地贴近方晓光的脸,让他避无可避,只能清晰地看到照片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与痛心。
照片上呈现的正是杨婷月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画面犹如噩梦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杨婷月的双眼圆睁着,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死死地瞪着前方;
嘴巴也大张着,仿佛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了绝望的呼喊,那模样完完全全符合窒息死亡的恐怖特征。
仅仅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死亡的冰冷与残酷,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毫无防备的方晓光被这突如其来的照片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照片上的女人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慌乱。
但他毕竟是个善于伪装的老手,很快就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拿这东西来吓唬我吗?”
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杨婷月,县三小的老师,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
祁同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谴责。
“我再好心给你提个醒,你和她曾经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你们一起开过房,甚至在车里也干过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事,你敢说你都不记得了?”
“哼,我玩过的女人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哪会记得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
方晓光眼神慌乱地闪躲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傲慢神态,故意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却将他内心的紧张与恐惧暴露无遗,就像一个穿着皇帝新衣的小丑,在众人面前拼命地掩饰着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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