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小路爸爸(2 / 2)

路稚宁捡起手机,看到那张和路问渠极其相像但又不是他的脸,脸色沉得更加厉害了:“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外甥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许早柯像是受到某种刺激,嘴里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为什么宝宝长得那么像我哥?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我哥的!”

经纪人:“那让你哥来澄清啊!”

许早柯断然拒绝:“不行,不行!”如果承认了,那么当年对路稚予泼脏水的那些人会卷土重来,甚至做的更加过分!

许早柯脸上挨了一拳头,被路稚宁踉踉跄跄地拽到门口:“你们许家两兄弟真是来克我们家,刚刚那一拳算是你应得的,滚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也别出现在宝宝面前。”

提到了路问渠,许早柯的表情又痛苦了一瞬:“我不走,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怎么能走。”

路稚宁一脸冷漠:“不需要你,没有你我一样能解决。”

周寄安突然出现在身后,抓着他的手臂:“他是当事人之一,怎么会不需要他,你是能解决,但事情也分解决的快和解决的慢,我们应该尽快把对宝宝的影响降到最低。”

路稚宁听了她的劝告,慢慢就松开了手。

霍索放下手机:“我刚刚让我哥帮忙压一下,他是做这行的,但是他说解决不了问题,这位的人气太高了,只能做澄清,或者有另外一个和他差不多咖位的人有什么新闻爆出来。”

许早柯心里闷闷,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如果这样的话,按路问渠的年龄往前推,岂不是他哥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出轨了?那凌云岂不是成了受害者?还有……

“我觉得这件事和凌云有关,因为我哥小时候的照片外人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但是她肯定会坐牢的,在道德上面指责我哥又不能让她减刑,她到底想干什么?”

路稚宁蹙眉接了电话:“小付姐。”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电话要不就打不通!要不就不接!”发完气之后她就冷静了,“发照片的这家媒体的老总和凌家是姻亲关系,那些脏事他们也有参与一手,只是还在收集证据,所以没有被拘留,这次估计想拖你们下水,尤其是许早柯,他们已经确定是你在收集证据了。”

“先做澄清,能摘出去一个是一个,长得像的事先不管。”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把路问渠扣给许早柯当儿子。

但事情并未向期望中那样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许早柯的脑残粉太多了,周寄安的很多私人信息都被爆出来了,虔见英直接发话让她先不要去公司了,门口蹲了一堆人。

“老板,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虔见英不以为意:“对什么不起,又不是你的错,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脑残粉的错听到了吗?”

“…听到了。”

“你…真和那个帅哥没关系?”

“见英哥…八卦上还说宝宝是我的,我有没有时间生孩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虔见英尬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霍索自知能帮上的忙也就那些了,所以早就回去睡觉了,路稚宁和许早柯肝了一晚上没睡,前半晚主要是在观察事态的变化,因为路稚宁分析出,如果是凌云他们那方的人的话,其实已经基本确定了,他们的已知信息就是路稚予和路稚宁是姐弟,路问渠的舅舅是路稚宁,所以路问渠是路稚予的孩子。

许早柯提出了两个问题,为什么他们知道他们是姐弟,他们怎么知道路稚宁没有其他姐姐?万一孩子是其他姐姐的呢?

路稚宁完全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和他说话,昨天让他留下来完全是因为周寄安的话,她被他搞去陪路问渠睡觉之后,更不会有好脸色给他,但他还是听进去周寄安的话了,丢下一句让许早柯震惊了许久的话:凌云的继母生下了我和姐姐。

除此之外,在商量预备方案时发现怎么样都绕不开路稚予,或许凌云的真实目的就在于路稚予。

但是如果她不知道路稚予已经醒了,那么做的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们怀疑医院有凌云的眼线,念及此,许早柯当晚就赶回去了,路稚宁分身乏术,只能在家守着周寄安和路问渠。

在两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告诉路稚予的时候,她就已经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小许,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许早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没有啊。”

路稚予从梳妆台上拿了一面小镜子,想塞到他手里,让他看自己的脸,结果手指一相碰,许早柯反射性地躲开了,镜子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碎片。

他掩饰性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然后蹲在地上捡碎片。

“别捡了。”路稚予把轮椅往后转了转。

“没事,很快就好了。”

路稚予看了他没有抬起的脑袋两眼,按了铃让护工来扫。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许早柯扎到手了。

“医药箱在那边抽屉里。”路稚予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许早柯把手垂到裤边,又重重地按了两下伤口:“没事,小口子,不用上药。”

路稚予看到他的行为,突然道:“你走吧,待在这里你挺不痛快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不需要照顾,凌云也被抓了,我的安全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也不用因为你哥哥的事情而对我内疚,更不要因为这份歉疚而对我好。”

许早柯听到前两句,积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你不要我的照顾,要谁的?我哥的吗?”

路稚予莫名地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许早柯再一次问出了曾经问过的问题:“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路稚予被他眼中的怀疑刺痛了:“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从来都没有介入过许晚风和凌云之间。”

许早柯仿佛是再也不想被她的谎言所蒙蔽了,大声地质问她:“那孩子怎么解释?”

路稚予睫毛不住地颤抖,发白的唇色在牙齿的咬痕下洇出一小排血色,她嘴唇动了动,费力又难以置信地把他未言明的话问出口:“你以为宝宝是他的?”

许早柯点开昨天保存在相册里的那组对比图给她看:“宝宝和我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吗?”

“我会。”路稚予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时也有些失望地补充,“也正因为我不是你。”

许早柯闻言,原本借着怀疑的名义指向不信的那一根针剧烈地在信与不信之间来回晃动。

但是路稚予已经不想再听他讲话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你走吧。”

许早柯脑子一片混乱,依言朝着房门走去,在他快要离开之际,路稚予问了最想问的一句话:“许早柯,说实话,其实你从来就没信过我解释的那些,是不是?”

许早柯看到她心灰意冷的样子,艰难地吐出那个字:“是。”

“我知道了。”路稚予转过轮椅,面对着窗,再无一字半句。

等护工来了之后,路稚予的第一句话就是:“把手机给我,我才是你的雇主。”

护工本想找借口避开这件事,结果听到后一句就明白她知道了,所以将手机递给了她。

路稚予登上自己的账号,打开热搜,一眼就锁定了和照片水印一样的账号,看了这条评论过了五千万的内容之后,立刻就打电话给路稚宁了。

路稚宁看到来电就明白了,直接给她讲了发生的事情,以及以后可能出现的状况,询问孩子的父亲是否是许晚风后得到了否定回答,他也没有再多问了,但他隐隐约约有一些猜测。

他也猜到了她想要发声明,但是他表示如果只是发声明,不说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是难以服众以及难以平息这件事情的,而且也有可能会无端多出更多恶意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