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答应了小路要好好照顾我的。”
“你看你这么灵活,一点都不需要我帮倒忙。”
路稚宁有些后悔刚刚太体贴周寄安了。
“万一我发热了,烧成傻子怎么办?小路年纪轻轻就要负担一个傻子舅舅了。”
周寄安算是开了眼了,她输得心服口服,毕竟这么咒自己的,路稚宁应该是第一人。
“走走走,伺候路少爷洗漱。”从他手里夺过东西就往外走,路稚宁哑声看着她拿着从衣物中露出一角的内裤脸也有些红了,他挠了挠头,决定好心地不告诉她。
周寄安回到家,先是拿体温计给路稚宁量了一下体温,发现温度正常后,把衣物丢在小路床上,招呼路稚宁去卫生间:“少爷这边请。”
路稚宁把内裤往里面塞了塞,两指夹着毛巾,眼里噙着笑,看着她演。
“您这牙刷太硬了,我给您换个软毛的,不然等会儿刷得您满嘴血。”周寄安正要把牙刷往他嘴里捅时,注意到一个身高问题,她咬着一口银牙,“麻烦您低下头…再蹲点…我这样很难刷的…”语气逐渐恶劣。
一会儿过后,周寄安看着路稚宁一胸口的牙膏沫,摸了摸鼻子:“都说了,很难刷的,谁让你长那么高了。”
“洗衣机洗不干净牙膏沫,所以问题来了。”路稚宁很欠地问,“谁洗呢?”
周寄安怀疑地问:“真洗不干净吗?”
“比钻石还真。”
周寄安工作量增加,当场就想罢工,是什么阻止了她?是小路对她的信任。
“我洗,一件衣服而已,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周长工把热毛巾往他脸上一盖,开始给他擦脸。
“我想洗澡。”
周长工拳头硬了又软:“明天洗吧。”长工累了,先推到明天去再说,说不定小路就想回来了!
“可是身上不舒服。”
周寄安看他似乎是真的不太舒服,便说:“我帮你擦一下,今天就别想洗了,万一凉到了,半夜发烧可不是开玩笑的。”
路稚宁问:“你怎么帮我擦?”
周寄安翻了个白眼:“你终于想起来这是个问题了吗?衣服裤子脱了擦,还能怎么擦?”她作势要扒他的衣服。
路稚宁没来得及思考,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两步,看到周寄安脸上的笑才暗道失策。
“你先去房间里,我接盆热水过来,你躺着我会方便一点。”
路稚宁眨眨眼,一边回房间一边想,是不是真的等会要让周寄安帮他擦,但是他又实在是很不舒服,要让他直接这样上床,他也受不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周寄安就端着盆子到了门口,手里用方巾包着一个鸡蛋,脑门儿上还套了一个眼罩。
路稚宁见状突然就乐了,周寄安把盆放在一边,被包着鸡蛋给他按在脸上的淤青上:“笑什么?你那么聪明怎么没见你想出什么好办法?”
路稚宁拿着鸡蛋,自觉开始揉了起来:“没,我是觉得你太有想法了。”
周寄安熟悉了一下盆和路稚宁的的位置,扬了扬小下巴:“那是当然了,你衣服能脱吗?我带上眼罩帮你。”
“你帮我把衣服往上掀,剩下的我自己来。”
周寄安快速带上眼罩,眼前黑蒙蒙一片,手往路稚宁的方向伸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碰到,和想象中的轻松容易毫不沾边,她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