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等人等的头开始一点一点的了,才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霍索?她悄悄走到门边,本想看看猫眼,想到很多恐怖故事都有这个情节便作罢了,又踱步回到沙发,继续小鸡啄米,结果没啄多久门就被打开了,惊的她突然站了起来,把路稚宁也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路稚宁先开的口:“在等我?”
周寄安反射性地跟他唱反调:“你想的美,我就是……”大脑迅速思考有什么合理的借口可以拿来用用,“睡不着想看电视。”
路稚宁看了眼黑着屏的电视,又看着她,似乎在询问。
周寄安指了指电视,结结巴巴:“就,就我刚坐下,你就把门打开了,吓我一跳,就按到了关机。”
“嗯…”路稚宁打赌周寄安肯定不知道自己耳朵都红掉了:“那要不要去睡了?”“都说了我是睡不着要看电视。”周寄安现在满脑子都是论借口的合理性,连他大半夜跑出去的原因都忘记问了。路稚宁想着,这脑子一根筋的傻子怕是还在半梦半醒,台阶都递给她了,还不下。等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周寄安心里就跟小猫儿在挠似的,她原本想走个过场就去睡,这下好了,路稚宁要跟着她一起看:“你不睡觉吗?”“不睡。”“你还是去睡吧。”路稚宁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你想啊,你奔波劳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肯定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睡一大觉的。”“对了,你大晚上跑出去干什么?”路稚宁早就想好理由了:“有个学弟跟我一起回来的,东西落我这儿了,我给他送过去。”周寄安不满地嘟囔了两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对别人太好了!”路稚宁伸出胳膊把隔着一个拳头距离的周寄安套到自己怀里,凑着她的耳朵说:“那我以后只对你好,好不好?”周寄安痒的缩起了脖子:“肉麻,除了我还有小路。”路稚宁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让他呼吸一滞,周寄安见他没反应正要抬起头,他便蒙住了她的眼睛。“怎…”
冰凉的口感让周寄安扭着脖子躲了一下,路稚宁罕见地强势按着她的脑袋,呼吸急促,动作粗鲁,一下吻的比一下重。
周寄安抓着他背后的衣服,感受到的也是一片冰冷,两手没有推拒而是上下摩擦着企图制造出更多的热量,让他温暖一点。
路稚宁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冲动地轻咬了她一口,周寄安一个没忍住哼出了声。
她蓦地睁开眼,撞进路稚宁充满笑意的眼睛里,温柔的一塌糊涂,此时此刻,她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快速心跳和两人造出的令人羞涩的啧啧水声。
在路稚宁放慢速度,一下有一下没地亲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昏头昏脑地说了句:“你嘴巴好冷。”路稚宁眼中,周寄安其实是一个很会为别人考虑的人,就像以前念书春游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是他没有上车,只有周寄安下车,找到了他。
她总能记住一些事情,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讲出来,仅仅几个字就让他感动,并且,情不自禁。
他一把抱起周寄安,慢慢往卧室走去,周寄安一下子脑袋就醒了,因为路稚宁抱得很稳,让她很有安全感,所以她便随他去了。
路稚宁把被子掖到她的下巴处:“太晚了,睡了,不看电视了。”
“我就在这儿,你别怕,这一次真的不会悄悄出去了。”
周寄安瞪着他,义正言辞地说:“朋友,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了。”然后扇开被子,“进来睡。”
现在轮到路稚宁瞪着她了,周寄安见他没动,便坐起身拉已经僵成石雕的他,然后发现……拉不动:“喂!你干嘛不动?”
路稚宁闻言,表情越来越奇怪:“周寄安,你知道邀请一个男人上你的床意味着什么吗?”
两人相瞪片刻:“上回不也睡一张床吗,怎么不见你这么磨磨唧唧。”
周寄安想,上一次是刚刚在一起,虽然现在也没有在一起很久……但没关系,他让人放心的很。
路稚宁看着她淡定的样子都快替她抓狂了:“那不都是因为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戏弄一下你!我也是很矜持的好吗?”
哦豁,说漏嘴了。
顶着周寄安面带不善的神情,缀上两句可能让她理解自己的话:“我是个男人好吗?”
周寄安的视线突然飘忽了一下,很明显的看了一下某个地方,然后把视线转上,又重新看着他。
路稚宁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你在看哪!”
周寄安做了一个标准的假微笑:“我也只是想戏弄一下你。”
两人对视半晌,路稚宁突然笑了一声,周寄安被他笑的骤然起了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后面挪了挪,气氛慢慢变得奇怪,路稚宁看向她的眼神也同样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开始脱衣服了!
“喂!你干嘛!喂!路稚宁,你发什么神经!”看见一片肉色的周寄安突然哑声,迅速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把自己的视线全部挡住,这下连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也不知路稚宁脱到哪种程度了,想到这里,周寄安晃了晃头。
被子被猛地扯开一个洞:“出来。”
洞口灌进凉凉的风,同时也传出周寄安模糊却坚定的声音:“我不。”
路稚宁本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原则,为了避免被踢到就抓着周寄安若隐若现的脚踝,也把自己装了进去。
周寄安还没来的及做任何事,比如说挣扎,再比如说叫喊,就被路稚宁整个抱住了,然后她发现这个人是穿了衣服的。
“抖什么?怕我吗?刚刚胆子还那么大!外强中干周寄安。”路稚宁凑在她耳边这样说道。
“谁…谁怕了?你才怕!”不好意思,现在是口是心非周寄安上线。
路稚宁把被子拉开一个口子,将两人的脑袋放了出去:“就你不嫌憋得慌。”
周寄安从被子里面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推了推路稚宁的脸:“凑…凑太近了。”
路稚宁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快点睡了,再不睡天都亮了,好累。”
“你这人好烦!粘不拉几的。”周寄安虽然嘴上显得很不耐烦,但是手却一点也不抗拒地放在了路稚宁的衣服上面,然后慢慢地放松,接触到了他的温度,烫烫的。
路稚宁突然笑出了声,周寄安恼怒地抬起头,正好被他一口热气喷在脸上,几秒钟时间热度就从被喷到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脖颈:“你…”
她结结巴巴地推拒着他,太近了。
路稚宁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被她磨出了一身火,微凉的嘴唇不小心贴在周寄安的脖子上。周寄安猛地骤缩了脖子,破音道:“别这样!”
路稚宁被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往后挪了挪紧贴着她的身体,想要用手拍一拍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想到她有些应激的反应,手就静止住了:“我睡下面。”气氛突然就冷了下来,路稚宁正要掀开被子。
周寄安就向他伸出手,手腕无目的地触碰到了他的腰,引得他痒的躲了一下:“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我……”她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似乎他是她的全部,“你别走……”
“对不起。”路稚宁又慢慢躺了回去,两人背对着躺在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留了一条能够让路问渠睡下的缝隙。
周寄安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
沉默许久,两人都没再说话,路稚宁慢慢往缝隙那边挪了挪,结果周寄安感觉床动了,某个热源靠近了几分,然后她就慢慢地往床边上挪,这么来回几下,周寄安感觉身子一空,她心想这下完了,要出大丑了。
一条手臂及时的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避免了掉下床的尴尬局面,不过此时她也相当的不自在,整个人面对着路稚宁滚烫的胸膛,感受着来自另外一个具有强烈存在感的某人的大腿和手臂相错的摩擦感,她头也不敢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路稚宁见她不反感才没有拿开双手:“你不知道中间有个缝很凉吗?我靠的那么辛苦,你居然往边上缩,掉下去又要来怪我。”
说得好像掉下去和他本来没有半点关系一样:“你别挤我就不会掉。”
路稚宁:“看吧,我就知道你要怪我,我碰都没碰到你半下……你怕我?”
周寄安一脸不服输地抬头瞪他:“谁怕你了!”
引入眼帘地就是一张笑到眼睛都像开了花一样的路稚宁,那其中的流光闪到让她有些心慌地别开眼,似乎慢上一秒就拔不开眼,转不动头,扭不了身。
可是路稚宁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呢,吃不到嘴巴里还不让逗一逗吗:“不怕我,怎么不敢看我?”
周寄安瞥着薄薄被单沿里罩着的那半个肩膀,突然想到四个字男色误人:“我就是懒得抬头。”
路稚宁道:“那我帮你。”话毕就抬手将周寄安往上一提,这下脑袋都在同一水平线了该不会说懒得抬头这个了。
周寄安却不敢看他的脸了,眼神一直闪躲,就是不和他对视。
路稚宁缱绻地抵着她的额头,软软地垂下眼睛,仿佛她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人:“不要怕我。”
周寄安似乎是听出了一丝恳求,她抱着路稚宁的脖子:“不怕你,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路稚宁捏了捏她细软的脖颈:“也是因为不适应,所以不回吻我吗?”
周寄安突然捂着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干嘛这么直白!”
“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能这么说?”路稚宁作思考状,拿下了她掩耳盗铃的手,“那我换个说法,我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
周寄安猛地捂住他的嘴巴,脸颊红得可以滴血了:“你不要说话了!”
路稚宁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才把手放开,见他嘴巴又要张开,手又迅速捂了回去,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路稚宁双眼一弯,灯光被收拢在他的双眸里,周寄安看得又是一愣,然后他趁她愣神之际,抓着她的手,一顿猛亲。
周寄安嫌弃地硬是把手从他的嘴上抢下来,然后把手心在他衣服上面擦了擦。
路稚宁这次不直白了,耐心地问:“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周寄安别扭地回答:“朋友变成情侣,就是有点不适应啊,谁知道你那么猛。”
路稚宁又逗她:“老是亲你是吗?”
周寄安双眸圆睁,开始习惯了他的直白。
“对啊,老是亲我。”
他笑眯眯地问她:“喜欢吗?”
周寄安下巴上抬,傲娇道:“不喜欢,以后不准你亲我。”
路稚宁可爱她这个模样了:“真的吗?不亲不可以的,这是男朋友的福利,而且…越不喜欢就越要亲到喜欢。”
周寄安及时推住他朝自己倾斜的高大身躯,一脸‘你休想占我便宜’,嘴巴远不如脸色那么硬气:“喜欢。”
路稚宁假装不明白:“喜欢什么?”
周寄安哼了一声,推了他一把,掀开被子,迅速坐到他身前的被子上,压制住他。
“喜欢个屁。”
路稚宁眼睛一眯,警告道:“坐稳了。”
周寄安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身下的被子就开始动了,直接隔着被子从路稚宁的腰腹滑倒了大腿上。
路稚宁和她面对面:“还玩吗?”
周寄安乖乖地抓着被子,识相地摇了摇头。
“你如果不回应我,我会很受伤。”
周寄安无辜地看着他:“那我需要一点时间的。”
路稚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从明天开始吧。”
周寄安:“……是不是有点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