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听完,撇了撇嘴,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咱们这位老祖宗,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咱们这位老祖宗可真是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反面教材啊!苏轼轻摇折扇,嘴角挂着几分戏谑:“想当年,咱这位先祖与邻村才子李峤,那可是齐名文坛,人送外号‘苏李双杰’,响亮得跟铜锣似的。”
“可您猜怎么着?《唐书》里头,两人一块儿上了传记,可咱们这位味道公(苏轼先祖的别称),篇幅吝啬得跟饥荒年头的米袋子似的,只有区区三百八十八字,反观李峤,嘿,洋洋洒洒一千五百一十三字,简直是鸿篇巨制啊!”
苏辙接过话茬,眼神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李峤兄年轻时那叫一个英姿飒爽,监军岭南,一手拿笔一手拿剑,愣是把那些獠洞部落安抚得服服帖帖,那是真刀真枪的军功章啊!”
“再来瞧瞧这气节,来俊臣那厮搞阴谋,陷害狄仁杰、李嗣真、裴宣礼一帮忠臣,李峤愣是站出来,跟皇帝唱反调,那叫一个铁骨铮铮,头可断血可流,原则不能丢!”
“说到仁心,武后想在大象山盖个佛像,李峤一封奏折上去,直接算了一笔账:‘造像的钱,够给十七万贫苦人家每户发一千钱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民生大爱啊!”
“更绝的是,中宗皇帝一去不复返,李峤悄悄上书,建议别让相王那些王子留在京城,免得惹祸上身。结果呢,玄宗皇帝一上台,看到这奏折,差点没把人吓出心脏病,有的大臣还撺掇着要砍他脑袋。”
苏轼这时摇了摇头,笑道:“可咱们这位中书令张说大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李峤虽然脑袋不够灵光,没看出风向,但他也是一心为国,不能秋后算账嘛。’就这样,李峤居然逃过一劫,跟着当太守的儿子去享清福了,你说,这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苏油闻言,叹了口气,感慨万千:“做个官,难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明明一心为公,却总能找出贬你的理由。”
苏辙一脸正色,语重心长:“所以啊,一时的升降沉浮,别太往心里去。真正的君子,在乎的是青史留名,是死后史书上是寥寥数百字,还是洋洋数千言,记录着你的功绩与智慧。”
苏油闻言,神色肃穆,拱手道:“子由兄此言,犹如当头棒喝,令我醍醐灌顶,足可为吾师矣!”
苏轼则在一旁打趣道:“说起来,咱们这位先祖啊,跟李峤并称‘苏李’,其实吧,就像是烤鸭店里的鸭子和天鹅,虽然都在盘子里,但级别可差得远了。不过,他有一点倒是挺值得称赞,那就是跟弟弟味玄公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味玄公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对味道公那是直接开怼,一点不含糊。可咱们这位味道公呢,嘿,就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听着,一点不生气,这脾气,简直比那海里的珊瑚还软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