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疑惑与惊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头雾水?”
“哈哈,你还不明白?那小青皮使诈呢!咱们这位小少爷可是机灵得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
“到底是怎么玩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哟,你还想跟小少爷比聪明?你这是吃了多少跷脚牛肉,把脑子给吃糊涂了吧?”
“你敢说你看出来了?我比你来得还早,还下了两局注呢!看来今晚我的卤肉是吃不成了……”
“哎呀,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大不了我把明天的豆汤饭钱也搭上,饿到晚上再说!”
人群渐渐散去,一位中年员外望着苏油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想不到我眉山之地,竟有如此聪慧的少年……”
一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躬身请示:“父亲,咱们也赶紧回家吧,刚到码头就遇上这档子事,还差点失了身份。”言罢,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也融入了逐渐消散的人群之中。
只怕老翁会吹胡子瞪眼,掀起一场家庭风暴呢!”那员外一听,眉头一竖,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怎么着?你还想上天不成?敢跟我叫板?”
那年轻人却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哪敢啊?恐怕这会儿,老翁的‘顺风耳’已经捕捉到风声了。”说完,还做了个侧耳倾听的搞笑动作。
员外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哟喂,那还愣着干啥?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下午,当苏油踏入程家的大门,迎接他的不是静谧的午后时光,而是一阵热闹非凡的欢声笑语,仿佛整个屋子都跟着快乐起舞。
程夫人的声音温婉中带着几分严厉,像是春风中的细雨:“大哥啊,你怎么能在码头上,那人来人往的地方,跟那些市井之徒玩起赌局来了?这事儿要是传回嘉州,你让二哥怎么见人嘛!”
程文应的声音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是诚心要气死我老头子是不是?自己都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看看人家小油,多稳重!”
这时,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和得意参半地插了进来:“父亲您别生气,儿子真不是好赌之人。是那小青皮使诈,我发现了他的诡计,就站出来想揭穿他,结果他竟又换了个套路把我给绕进去了。”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了好奇与惊讶:“伯父,你是说,那三个小碗猜绒球的把戏,也是骗局?”
先前的声音顿时得意洋洋起来:“那当然,那三个小碗里压根就没绒球,这是老掉牙的招数了。我故意连着猜了两个没有绒球的碗,剩下那个他就不敢开盅了,哈哈,我这不就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