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的目光落在石通手中的牌子上，眉头微挑：“你刚才说，这位真是张天师？可这牌子上怎么连个‘先生’的影子都没有？”

石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历代天师，那都是皇上亲赐‘先生’二字的，风光无限。但咱们这位当朝天师，那可是道妙玄通，非同凡响。

他七岁那年初见皇上，还是个奶娃娃呢，皇上觉得他太可爱了，就没忍心加上‘先生’二字。这事儿，还真是没办法强求啊！”

苏油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哈哈，原来如此？竟是这般简单直白？”

石通见苏油并无怒意，反而笑得开怀，也跟着赔笑，脸上洋溢着自豪：“可不是嘛，事儿虽简单，但人可不简单。这位天师，三个月就能满地跑，五个月就能牙牙学语。七岁那年，皇上特地召见，还赐座咨询。

天师出口成章，道法精深，皇上听了那叫一个满意，当场赐紫衣，还亲自题字，以示嘉奖。后来，又赏了金银财宝，简直是羡煞旁人。如今才十三岁，已经是博古通今，经史子集无一不晓，更兼精通道术，真是个活神仙下凡啊！”

苏油听到这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后面的内容完全没听进去：“什么？三个月走路，五个月说话？这……这不是比我小时候还妖孽吗？”

石通点头如捣蒜，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神色，仿佛在说：“看吧，我师父崇拜的人，就是这么牛！”

苏油则是一脸懊恼，恨不得给自己来一记脑瓜崩：“早知道这样，我当初也应该早点说话，说不定就能摆脱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了！”

石通见状，连忙上前安抚：“师父，您别自责了。您虽然没有道家仙法，但您的才智也是无人能及的。您看，您这不也自学成才，成为我们心中的大英雄了吗？再说了，天师那是天生的奇才，咱们比不了，也没必要比。”

苏油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说我嫉妒？我这明明是在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然而，他心里却在偷着乐：原来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太过妖孽，结果这个大宋，简直就是妖孽的乐园！这样一来，他反倒安心了，开始仔细研究起手中的牌子：“看来，这牌子是真的无疑了。”

石通那张脸几乎要笑出花儿来，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又兴奋的光芒：“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将来的史书上，不仅会浓墨重彩地记载您与天师今日这场关于元素奥秘的巅峰对话，探索那幽深玄妙的真理，还会顺带提上一笔——正是在我石通，石达之卑微的陪伴下，这场智慧的碰撞才得以发生。

到那时，我这乡野村夫，也能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占据那么一席之地，成为后世茶余饭后的谈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