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咱们祠堂前后那几株好柑橘、好茶树,也被他给‘祸害’了。他领着孩子们把柑橘树的枝条给剪了,说什么这叫矮化,可以控制树的高度,以后摘起来方便。
那些被剪下来的枝条,在他的撺掇下,孩子们居然把自家的柑橘树砍断细枝,用良树的枝条接上去,说什么‘嫁接’,以后那些柑橘树也能结出像祠堂后边那样的甜果。”
“至于那些茶树嘛,更是被他剪得只剩下了三五寸长的小枝。起初大家都以为他是在胡闹,可谁曾想,没过多久,那些茶树竟然焕发出了新的生机,长得郁郁葱葱的。
看来啊,这苏油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小大人’呢!”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村头的老槐树下,程文应挠着头,一脸疑惑地对父亲说:“爸,您听说了吗?有人说能在沙子里插根,转眼就能长成新茶树。
我这农活上的门外汉是真不懂,您觉得这事儿靠谱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传统的敬畏。
程父闻言,嘴角一撇,胖脸上的肉仿佛跟着心情一起颤动:“靠谱?简直是天方夜谭!哎,说到这事儿我就头疼,那几棵柑橘树可是咱们老世兄的命根子,要是真被那些孩子给折腾坏了,可怎么得了!”
这时,程夫人从屋里款款走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可不是嘛,听说那天小调皮们闹得欢,全被拎去祠堂前跪着了。老叔气得胡子都歪了,非要动用家法不可。”
程文应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肉嘟嘟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愁容:“是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些孩子真是太调皮了。”
程夫人却噗嗤一笑,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哪里是这么容易收拾的。你猜怎么着?老叔被那孩子几句话就给绕进去了,说他处事不公。要是那些柑橘树能活过来,他们这顿打不就白挨了吗?祖宗总不能从坟里爬出来打他一顿吧?”
程文应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那结果呢?”
程夫人笑容更甚,仿佛在说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你猜怎么着?
那些柑橘树还真就活过来了,而且茶树枝也郁郁葱葱地长了一大片。老叔没办法,只好把祖宗牌位前的黄荆棍子撤了两根,剩下的那一根还留着呢,说要是结出的柑橘不甜,照样得打!”
程文应闻言,哈哈大笑,拍着手说:“老世兄这也太不讲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嘛!这也太过了些!”
程夫人也被逗乐了,嘴角含笑地说:“这事儿还没完呢,你知道他这次进城是为啥吗?”
程文应想了想,说:“他不是说来求明允先生给起个字,还有问问进学的章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