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难怪二位兄长甘愿吹拂河风,原来是佳人相伴啊。”
紧接着,八娘与苏小妹也相继走出,一前一后,如同两朵绽放于初夏的荷花,清新脱俗。
苏油连忙催促:“快些上岸吧,河边风凉,咱们进屋详谈。姻伯和世伯今日怎未同行?”
八娘笑得温婉:“阿爷说,他若前来,恐怕就成了收受感激的焦点,实在没必要,故此留在家中。”
二十七娘则俏皮地补充道:“我猜啊,我爹是心疼那份礼金呢!”
苏油闻言,笑意更甚:“这话可别让世伯听见。他对孩子们的教育可是倾注了无数心血,小妹,你昨日怎未与五哥他们一同前来?”
苏轼接过话茬:“昨日小妹忙着充当家族的出纳,待她发现狗剩他们已先行一步,急得眼泪汪汪,我这才决定今日专程带她来。”
这对文学双璧,在教学上更是天赋异禀。苏轼常言,教导苏小妹这样的学生,简直是一种心灵的享受,每日为她开小灶,她的学识早已远超同龄孩童,成为众人仰望的星辰。
苏油转向苏小妹,眼中闪烁着期许:“以后咱们可以这样安排,每周轮流派一个小组来可龙里,帮我做些实验,同时也学习些理工知识,现在的宅邸里,只剩下我和伯爷,还真有点冷清呢。”
苏小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新嫂嫂会不会不让我们跟你一起玩了?”
苏油笑着摇头,眼中满是温暖与包容:“放心吧,她会理解并尊重我们的兴趣与追求的。” 苏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带着几分戏谑笑道:“你的小脑袋瓜里,装得可真够杂七杂八的。瞧瞧,咱家的小宝贝此刻正和狗剩哥他们,在那棵老槐树下捉迷藏呢,笑声都快把云朵儿给逗乐了。”
一行人踱步至敞坝边,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踏入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世界。一群鸡悠闲地啄食,几只鹅高昂着头颅,迈着骄傲的步子巡逻,而那些鸭子们,则像是开了一场热闹非凡的抗议大会,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对自己的“居住环境”极为不满,有的甚至扑腾着翅膀,想要跳出那圈定的“鸭界”。
苏轼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嘿,你说这场景,是不是跟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争论不休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噪。”
苏辙闻言,脸色一沉,连忙低声提醒:“九二兄,言多必失,咱们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