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也丝毫没有胆怯的傅瑾霆,在这一刻,他感到了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若是时溪知道那晚的男子是他,会不会恨他?
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
会不会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可以心平气和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他好不容易发现了自己的心思,打算与她说清自己的情谊。
可是这一刻,他退缩了。
他不敢面对时溪,不敢堂而皇之地告诉她,他心悦于她。
刚升起地火苗,被无情地浇灭,那一刻的感觉,傅瑾霆切身实际地正感受着。
“傅三公子,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见到傅瑾霆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如纸,有些担忧地询问。
五毒散不会是引发了寒毒发作了吧?
“我给你瞧瞧。”
说着,就要起身去给人诊脉。
“我,我无碍,无需诊脉。”
傅瑾霆有些慌乱道,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手移开。
时溪蹙眉,身体当真没有事?
那他的脸色为何会如此难看?
时溪不解,傅瑾霆这是怎么了?
她还是头一回在傅瑾霆苍白的脸上看到慌张,对就是慌张的神色,似乎还有些害怕。
“当真没事?”
时溪再次确认了一下。
“无碍,我,我很好。”
“许是有些累了,我先去躺一下。”
说着,直接逃离现场。
时溪望着傅瑾霆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纳闷,傅瑾霆到底怎么了?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端端的,怎么像是中了邪?
时溪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时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时间过得还真快,都这么晚了,许是真的累了,还真有点困意。
她也该补一个觉,明日还得找回家的路。
时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傅瑾霆躺下后,久久却无法入睡。
时溪,那晚的女子是时溪。
是他,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害了人家姑娘背上未婚先孕骂名!
害得她差点自杀死去!
害得她平白无故被他人辱骂为扫把星,瘟神!
害得她的两个孩子被别人骂成是没有父亲的野种
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却过得逍遥自在。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时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时家人
傅瑾霆死死握紧拳头,一股浓浓的自责感涌上心头。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
傅瑾霆便早早去山里打猎。
不得不说,时溪的医术是真的高。
也才过了一晚上,傅瑾霆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没有昨日那般疼痛。
打猎根本不在话下。
打猎回来后,见着时溪还在睡,也没有吵醒她,自己安安静静起火开始烤猎物。
时溪是被烤鸡的香味给叫起来的。
“傅三公子,你起这么早?”
时溪揉了揉眼睛,见着傅瑾霆在烤鸡,很是惊讶。
她方才用意识看了眼空间里的时钟,才早上六点多。
那傅瑾霆得起多早,这都打猎回来了。
至少五点多就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