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赳赳走到最后一家的门前,深呼吸,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
似乎真的是“身死债消”,走过几家,听一耳朵马胜丰的优点。
“咚咚咚”
门被打开,一个容貌和善的中年妇人探头。
方赳赳露出和善的微笑,正要报上名目,她瞬间又缩了进去。
她愣了一下,刚要再次开口,里面传来一男音“进来吧”。
“噢,好的,打扰了。”
咳咳,她也没那么吓人吧?!
见妇人背影消失,她赶紧跟上。
走进院子里,才发现这家的不同。
格外文雅。
满目望去,很普通的农家小院,每一件都是生活必需品,但上面又都带着点缀。
比如那晾晒蘑菇的竹编,外侧一圈刻有小小的纹路,她忍不住凑近端详,才看清那是一种她没见过的小花图案,精致小巧。
“大人,寒舍简陋,没什么好的招待,请大人喝些自家炒制的茶水。”
妇人从屋内走出,端着一木制茶壶,将方赳赳引到院中的桌旁坐下,为她倒茶。
“多谢夫人,您怎么称呼?”
方赳赳客随主便,跟着坐下,并没有探究屋内不曾露面男子的身份。
看着精致木杯,端起杯子轻啄一口,眸子一亮。
温润入喉,唇齿留香。
“好茶。”
妇人被这个小捕快亮晶晶的眼睛看的一愣,随后露出方赳赳进来看到的第一个笑容。
“大人喊我徐娘子便好。”
“大人喜欢,这里还有些,大人走的时候……”
方赳赳赶紧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不可不可,徐娘子,我要询问些事情不知方便与否?”
徐娘子也没勉强,点头,“大人请问。”
“马胜丰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时都有什么往来?可有与之关系好或者不好人?”
“他不是个良人。”
方赳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微微抬眸看向对面,有些讶异,“为什么这么说?”
徐娘子似在考虑如何阐述,皱眉思索片刻,娓娓道来。
“我家是前两年搬过来的,当时何娘子,就是马胜丰的娘子也刚嫁过来不久,她很是热情,拉着我主动帮我介绍邻里,我们关系还算融洽,可……”
“一次遇到镇上回来的马胜丰,我记得当时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到第二天,何娘子便没再来寻我。”
“本我也没在意,猜她家中事忙,可有一日我路过他家门口,听见俩人正在争吵,马胜丰指责何娘子不安分,何娘子则是反驳,反正吵得很凶。”
说着她似乎有些无语:“本来我还奇怪,明明何娘子往来的都是我们这些女子,怎么那马胜丰还说这种话,后来遇见几次我也明白了,他脑子有疾。”
“噗!”
“咳咳咳”
方赳赳被一口茶呛到。
怎么还骂人了?
徐娘子似乎是猜到了她所想,“他真的有问题,明明他娘子是和我说话,他却怀疑她是看上了我夫君,在借着和我谈论之便勾引别的男人,同样,何娘子与其他女人交谈他也是如此看法,你说他是不是……”未言皆是不雅之词。
“这村里人都说那马胜丰对妻子怎么怎么好,比如不让她外出干活,可我看来,明明是将何娘子拘在家中,不得自在,何娘子以前是多开朗爱笑的一个人呀,现在短短两年,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是很可惜,她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