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冲进屋里,把他们一家五口全都捆了起来。
“官老爷,我是良民啊!”
“你个修炼邪功的邪教徒,还敢说是良民!”
官兵踹了牛大力一脚,把他们一家五口绑在一条绳子上,像拖牲口一样牵出屋外。
牛大力始终都没明白,他怎么就加入邪教,成邪教徒了?
他一直老老实实种地,除了偷过西边地里的瓜,偷过首富家的鸡蛋,摸过三癞子媳妇的屁股……他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官兵不止抓了他们一家五口,他看到三赖子的一家子,也都被绑了一串。
看到三癞子那个倒霉样,牛大力心里终于平衡多了。
官兵这一路上抓了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都用绳子串了一串串。
他们都被牵着走了很远的路,路上走不动的就用鞭子抽,用脚踹,用刀背砸。
最后他们都被关在一座很大的监牢里,官兵把人一批批牵出去,那些人就再也没回来。
牛大力猜测,大概是被砍头了吧。
他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想通了就不怕了。
至少他临死前是享过福的,足足吃了一两年的饱饭,这辈子值了。
就是三个娃太小了,还没成年呢。
只有那个疯婆娘仍然浑浑噩噩,有时候还在傻笑。
终于有一天,轮到了牛大力他们这一批人。
官兵一次牵走了100多人,把他们关进一个很大的房间里。
房间的地面和四周,都画了很多古怪的花纹。
官兵把他们往房间里一扔就退了出去,然后把厚厚的门一关……
…………
二狗子这边,他让孙旺财顺着线索调查邪教,进展缓慢,到现在仍然没能抓住一条大鱼。
但县太爷那边,犹如神助,最近这些年,每隔几个月或者一年,他就能抓获一大批邪修。
每次都能抓获上千人,甚至好几千人。
以往太过于心慈手软,有点妇人之仁的丁青天,对于这些邪教徒,是丝毫没有手软,全都杀了。
用丁青天的话来说就是,只有良民才是安昌县的子民。
那些邪修祸害安昌县,是他的一生之敌,他与邪修势不两立。
为了维护安昌县良民,他哪怕杀得人头滚滚,双手染血,也在所不惜。
对于丁县令的这种魄力和办事效率,二狗子只能自叹不如。
不过,有一件事,让二狗子一直都很疑惑。
县衙在这么大的力度抓捕邪修,邪修仿佛永远杀不尽,越杀越多。
邪修就像春天里的韭菜一样,一茬茬地冒出来,永远割不完。
而他到过其他的郡县,那边都没怎么抓,反而没几个邪修。
毕竟邪修在经历上一次道玄密藏之后,元气大伤,都已销声匿迹,看不到几个了。
还有一点,就是黑市里面的血魄丹供应充足,价格低廉,跟以前旱灾时期有的一比。
抱着这么多疑惑,二狗子只能让孙旺财继续在暗中调查。
孙旺财已经很努力调查邪修了,每年用掉了东家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进展缓慢。
特别是跟县衙那边的效率比起来,孙旺财几乎就是原地踏步。
孙旺财每天都焦虑,不自信,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虽然东家没有嫌弃自己,他自己都感觉很没脸。
这一天,他顺着一条线索跟踪一名使者,走了很远的山路,终于看到使者与另一人接头。
看到另外那名邪修头子的时候,孙旺财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张猪腰子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脸型太有特点了,让人过目难忘。
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了。
上次他找到一个邪教窝点,里面就有一个猪腰子脸的邪教头目。
但他们动手迟了一步,被县衙官兵把那处窝点全都给端了,里面的邪修都被抓回县衙杀掉了。
他当时就藏在附近,亲眼看到这个猪腰子脸的少年,被官兵花大绑地押走。
照理来说应该是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