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收手道:“无事,走吧。”既来,便见见那紫薇圣人命之人,瞧瞧是何等人物。毛驴甩头哼鼻,被太虚子轻抚后,无奈驮着他进城。
几日之后。
李甲和阿巧所乘船只靠岸,此时未到中州,只是凉州渡口。因船是商船,沿途需进货卸货,带上他们只为赚外快,李甲也没财力包船。好在凉州距中州近,且船只只停一白天。
“你在船上待着,我下去办点事。”李甲搓手兴奋喊道。
凉州出名的不是糕点、胭脂,而是凉州瘦马,此指青楼女子。这里的风尘女子自幼习琴棋书画,气质异于寻常青楼女,床上更是别有韵味。
李甲来过几次,因囊中羞涩,只在青楼门口打转。此次发了横财,怎会错过?
阿巧不知李甲所去何事,只当他有事忙,乖巧点头:“大叔你去吧,我……咳咳咳,我会等你回来。”她咳嗽剧烈,近日身子不佳,似梦魇缠身,夜不能寐,孱弱不堪,今日咳得更甚。
李甲看她片刻,啧了一声,挠头道:“那你老实待着,我很快回来。”
李甲出舱,正遇船老大指挥卸货。船老大喊:“老李。”“作甚?”李甲心情不佳,语气很冲。
船老大望船舱一眼,未见小孩,道:“你带的那女娃……”“男娃!”李甲瞪眼纠正。
船老大赔笑:“男娃,男娃,我懂,出门男娃方便。”李甲不耐:“有话快说,我忙着。”
船老大直言:“行,我直说了,你别嫌难听。那娃病得不轻,你俩不如早点下船,别死我船上。拉个死人晦气。”
李甲沉脸,盯船老大片刻,伸手入兜,摸出一锭银子递去。船老大接过,笑道:“放心,人肯定送回。”“没全给你,拿剪子剪一半还我!”“诶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