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杀死自己徒儿的人当真是赵无极,那岂不是说大周四名柱国联手,都没能成功?
天琊子叫过小厮,要来了纸笔,在茶桌上写了一行字,将纸张交给了太虚子:“山主,这便是赵无极的生辰八字,当年第一柱国也曾要过此物,我便记了下来。”
“第一柱国?他也要过赵无极的生辰八字?”
太虚子疑惑不已,然后低头看了看赵无极的生辰八字。
他不用掐算,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这生辰八字很是平平无奇。
正当太虚子眉头紧锁得看着那张纸时,天琊子站起身来,作揖道:“弟子所知,也只这些。希望能够帮得上您。”
“时辰不早了,弟子还要赶路,就不多做叨扰,告辞。”
他转身要走,可刚转过身,那驴子突然拦在了他的前面,挡住去路不让他离开。
天琊子疑惑回过头,看到太虚子将那张纸折好收入袖中,对他说道:“死气盈面,你要去往何处?”
“南去。”
“作甚?”
“讨一个念头通达。”
太虚子伏案笑道:“正巧,老朽也要南去,这路上缺一牵马小童,不知道友可愿。”
天琊子当即楞在了原地。
他看了看面前的毛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苍老年迈的身躯。
牵马?
小童?
但他很快明白了,一场机缘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三十年前,太虚子不愿收他。
三十年后,却有一段同行之缘。
天琊子嘴唇蠕动片刻,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俯身行礼:“弟子……愿意!”
“哈哈哈哈!”
太虚子站起身,抚须长笑几声:“既如此,趁着天色未晚,及早上路吧。”
远在京都的事情,已经顺江河南下的赵瑾瑜并不知晓。
“看这路程,再有七日就到天南国了。”
船只甲板上,赵瑾瑜依靠在船舷边,望着湍急的江水,推算着到天南国的日子。
青鸟形态的青雀站在他肩头,声音清脆:“走陆路从京都到南疆,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走水路不过十余天的工夫,为何赵家都是走陆路呢?”
赵瑾瑜说道:“以前我也不知,现在是知晓了,老爹是不想经过天南国吧。”
赵家与第一柱国仇恨这么大,赵成武怕是宁愿多点麻烦,也不想自己的人从天南国折返南疆战场。
他扭头看向肩头的青鸟,笑道:“你似乎很高兴?”
“当然高兴啦!”青雀理所当然得说道,“再有几天,我就可以见到阿嬷和族里的小伙伴啦!大司祭,这次多留几天好不好?”
“好好好,依你便是。”
一主一仆闲聊之际,却没有注意到船舱之内有人正透过窗子偷偷得观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