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中铜盆扬起,姑娘家的洗脚水算是全赏在了身上。
他被浇了个落汤鸡,吓得直缩脖子:“好汉饶命!”
可傻大个压根没注意到这小厮,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直接就从他身边走了进去,从侧门进了这醉红楼。
小厮愣了愣,然后看到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带着一脸苦笑也跟着从他身边走了进去。
他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这才站起来,捡起地上铜盆,心有余悸得往醉红楼里看了一眼,咋舌道:“这是憋了多大火?”
“也不知道哪房的姑娘要遭重喽~”
“呦呦呦,这位爷,这还不到姑娘们接客的时间呐,总得让姑娘们休息不是?都是自家孩子,妈妈我可心疼得劲,您赶晚儿再来?”
傻大个刚闯进醉红楼,醉红楼的陈妈妈听到动静之后,赶忙便赶了出来。
可傻大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左顾右盼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妈妈脸上顿时便不大好看了,一时间也拿不准这人是来闹事的,还是想要做什么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紧随着傻大个进来的赵瑾瑜也来到了大厅。
他与陈妈妈算是老相识了,只不过此刻他变换了容貌,这位陈妈妈怕是认不出他来了。
不过赵瑾瑜深谙如何和这些俗人打交道。
“爷有的是钱,啰嗦什么劲儿?”
赵瑾瑜佯装不耐的丢了一锭金子,随手朝着陈妈妈丢了过去。
陈妈妈一看到金子,当即眼睛便放光了,手忙脚乱地借了过来,肥硕的身子肥肉抖动好一阵。
她把那分量不小的金子放嘴里轻咬了一下,顿时便嬉笑眉开了,一边把金子往怀里揣,一边说道:“两位爷可是有相熟的姑娘?妈妈这就去知会。”
至于什么“自家孩子自家疼”的屁话,她是只字不提了。
赵瑾瑜随口敷衍着,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傻大个。
傻大个仰着头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赵瑾瑜也跟了过去,陈妈妈见状想要上前阻拦:“爷,爷,不能这样子进去呀,姑娘们都还没梳妆洗漱呢,多失礼数啊!”
赵瑾瑜也不废话,又丢了一块金子。
陈妈妈顿时不拦了,谄笑哈腰:“您请您请.....”
等两人去了后院,她还不忘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了一句:“选了哪个姑娘的院子,派小厮知会一声,我让人送热水去啊!”
醉红楼分里外三进,后院住着的都是楼里最当红的姑娘们,一人住一个独院,还专门有丫鬟小厮伺候着。
而像是醉红楼的头牌花魁花玉楼,那纵然是院中品茗的一个席位,都是一票难求,价值不菲。
赵瑾瑜与花玉楼是老相好,对于旁人来说千金难求一面的花玉楼,但凡是他去了,花玉楼必定是单独见他的。
所以他自然是去过花玉楼的小院,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更喜欢把前堂包了场子,在更宽敞舒适的地儿听花玉楼唱曲儿。
只是他没有想到傻大个去到后院,直冲冲而去的便是花玉楼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