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妃所居的锦华阁有一位长相跟画像里的所谓百合差不离的宫女外,良娣胡佩瑶所在长春轩也有一位宫女跟画像上的差不多,可惜这个宫女被发现的时候在后院的一口废井里。
几名内侍费劲巴拉的把人从井底弄上来的时候人早就凉了。
胡佩瑶一看自己居处的宫女不明不白死在了废井里,她已然有些暴躁了,从王府到东宫还是第一次有侍女不明不白死掉呢,就算跟主人无关,自己地盘出了这种事得有多晦气啊。
小郡主的乳母乔氏在辨认过几个跟画像上相似的疑似拿交子跟金钗收买她的所谓百合,其中就包括从井底捞上来的这个死掉的。
经过一番辨认后乳母乔氏最终锁定已经死掉的来自长春轩的宫女岁红就是之前冒充落梅居的百合跟她接洽的那人。
当然不能光听乔氏的一面之词,另外几个被牵涉其中的宫女也要一一审讯。
经过一番审讯后的确只有死掉的岁红嫌疑最大。
乔氏指正冒充落梅局百合跟自己几次接洽的就是死掉的岁红,而岁红已经死掉了,就算后来从他房间的床单下发现了一包东西,这些只能证明岁红可以,可疑的岁红已死线索到此也就断了。
若真的是岁红所为的话,身为岁红主子的互佩瑶就被扣上了谋害小郡主,嫁祸梅良媛的嫌疑。
“此事跟我没关系,你们别朝我身上泼脏水,不是我。”胡佩瑶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引到她自己身上,她原本就只是在那看热闹,热闹正看的欢呢,结果她成了一系列事的主谋。
因为牵涉到了胡良娣,苏木自然不敢胡来。
“殿下,妾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妾。”胡佩瑶很清楚一旦做实了自己跟这件事的关系,对她对胡家甚至皇长孙意味着什么。
宋嘉佑目光无波的扫过胡佩瑶那张哪怕在愤怒急躁中,仍旧娇艳妩媚的俏脸:“你说跟你无关,那岁红怎好端端的死在废井里?还有岁红的床底下埋藏的一包珠宝首饰跟因钉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胡佩瑶双膝一软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虽然人已经跪在地上,但她的下颌仍旧高高扬起:“殿下,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妾侍奉殿下这么多年妾是怎样的人难道您不了解吗?妾是不够聪明,脾气暴躁,但妾从未去谋害过殿下的子嗣,还有跟妾争宠的女人,妾顶多就是挤兑她们几句而已。妾宁可生气了上手去打让妾不舒坦,位份在妾之下的娘子们,妾也绝对不会用这些弯弯绕,还请殿下明鉴。”
替自己分辨完胡佩瑶高扬的下颌才重重耷拉下来,紧接着她的额头重重的朝地砖上一磕,额头靠近地砖时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宋嘉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胡佩瑶,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宋嘉佑这才语气平平的开口:“本宫也不相信佩瑶是个心思缜密会用阴谋害人的,然而本宫还知道人心易变。你先回长春轩,若查明你果真是冤枉的,本宫会补偿你,反之则——”
余下的话宋嘉佑没有再说,而是化作一声微微叹息。
紧接着一道命令从太子的书房传出,即日起良娣胡氏闭门思过,良娣思过期间用度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