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在遇到苦和难,需要依靠的时候先投奔自己呢。
若梅松寒跟梅蕊是亲兄妹也就罢了,可他们明明一点血缘都没有。
若木元帅没有被奸人所害,木家没有败落,他梅松寒哪有资格跟梅蕊成为所谓兄妹,他只能一直一直远远仰视着木元帅的掌上明珠。
短暂沉默后恒王才闷闷开口吩咐侍立在那的长河:“把她喜欢的那一套花间买回来,若买不回就设法去寻一套一模一样的。”
“属下遵命。”
旋即,许长河躬身告退。
书房里就剩下恒王一人,他烦躁的把面前写好的一幅字揉成纸团儿直接丢进火盆里。
虽恒王很想知道梅蕊因为什么而情绪失控,他还是故意忍着暂时不去看她,谁让她不第一时间回来投奔自己的夫君,而是去寻外人安慰呢。
待梅蕊午歇起来,海棠一边重新给她梳头,一边小声念叨:“许大人肯定把什么都告诉王爷了,都这会儿了王爷怎还不过来呢。”
梅蕊淡淡道:“估摸着他晚些时候会过来。”
其实梅蕊心底隐隐也有些期盼,期盼恒王能快些来。
她努力按捺住自己的这一丝期盼,她知道若自己任由这一丝的情绪蔓延,疯涨甚是不妙。
用晚膳了海棠忙悄声对蔷薇道:“去打探一下这会儿王爷是去那位娘子那儿了,还是在前头。”
“我这就去。”
没多会儿蔷薇就气喘吁吁跑回来了:“王爷去了宁心院,听说大郎君不太舒坦呢。”
海棠哼了一声,显然她是不相信大郎真的不舒服,而是胡娘子又利用孩子争宠呢。
海棠还真冤枉了胡佩瑶。
大郎是真的生病了。
大郎突然生病不是染了风寒,而是被吓的。
下午时大郎闹着要出去玩儿,胡佩瑶拗不过小祖宗,于是就让乳母跟侍女带着大郎出去玩儿。
大郎喜欢去花园那边自己拿个小铲子挖土玩儿。
冬天了土都冻住了,为了不耽误大郎玩儿,他日常爱挖的那一块儿地方胡佩瑶命人时常去那儿松一松,若冻住了就多浇热水让土层给化开。
今日午后大郎君照旧去花园那儿拿着自己的小铲子蹲在那挖土玩儿,挖着挖着从里头挖出来一个血囊,血囊被大郎手里的小铲子一下给戳破了,顷刻间血囊里的血喷出老远,一大部分都喷在大郎的脸上。
过了生日大郎也才四岁而已,这么小的孩子看到这么多血能不怕嘛。
被吓哭的大郎怎么哄也哄不好,哭累了后就发起高烧来。
此刻恒王夫妇都在宁心院。
大郎已经吃了药正迷迷糊糊睡着,胡佩瑶哭的梨花带雨。
“王爷,有人要害妾的大郎,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若大郎有个好歹妾也不活了。”胡佩瑶哭的两肩颤抖,甚是楚楚可怜。
恒王面色微微一沉:“胡氏,莫要混说,大郎不光是你的骨肉,也是本王的心肝儿。”
接着恒王便面色沉沉,目光如刀的看向高琼:“内宅大小事本王放心的交给王妃,大郎是本王的心肝儿也是王妃的儿子。这件事兴许是有人跟大郎玩笑,但本王还是想知道是谁吃饱了撑得吓唬个四五岁的孩子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