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不意外，且看一看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吧。或者说，我倒要看看，为了救她，他能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艾默西特低声说道。

壶列看到家主对婚礼仪式如此看重，心中的疑问更深，虽然阿莱娜来自沙漠，但其所成长的环境中并没有悼灵花，家主为何要大费周章地让他们收集数目如此众多的悼灵花呢？难道说，婚礼本身其实也只是个幌子，家主有更深的目的？

“阿莱娜的事就到这里吧，壶列，该说说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了。”艾默西特更加疲惫了，但还是坚持着问道。

“青雀的背景……额倒是一如既往地简单，离开须弥后，她在璃月上了四年的大学。这些都是在艾尔海森的帮助下完成的……不过近期两人不可能有再见面的机会，毕业之后，由于找不到工作，她开始做起了外送。”壶列说道。

“哦？”艾默西特饶有兴趣地说道，“她能吃得了这份苦？”

“是很能吃苦，家主，在璃月城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她似乎跟客人发生了冲突，之后便去往望舒客栈工作。接着便偶遇到给我提供信息的卡帕，卡帕便是卡维斯的表弟，在教令院中学习。”壶列说道。

“呵，卡帕这等草包说的话可不能当真，你刚才也看过我跟她的对峙，对我这个女儿，你如何评价？”艾默西特问道。

“当年小青雀从荼诃之座回来时，我曾远远看过她一眼，她缩在母亲的身后，其样貌表情不论是与您还是草宁大人都没有丝毫相像。可今日再看到青雀，我发现……”壶列不知该不该说，话到了嘴边还在犹豫。

“但说无妨。你怎么还担惊受怕起来了？”艾默西特问道。

“再次见到青雀后，我发现，她与家主是有相像之处的，比如眼神中的倔强和不屈。”壶列说道。

艾默西特叹了口气，无奈笑道：“相像……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除此之外，你还有发现别的异常吗？比如她和阿莱娜之间的关系并非敌对？”

壶列摇了摇头说道：“阿莱娜大人从头到尾都在秉公做事，与青雀之间并无更深的联系。”

“或者说即使有，因为地区在璃月，你也无法涉足调查吧？”艾默西特说道，“她回来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你要继续调查。先推下吧，有进展再知会我。”

壶列恭敬地退下准备离开时，艾默西特用随口一般的语气说道：“壶陇拔舌的技艺还算熟练吧？”

“自……自然。您这是……”壶列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恶寒，他不清楚家主为何突然这么问。

艾默西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壶列看不到的阴影处，他手指的内侧已经开始出现腐化的迹象。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可他这个女儿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这个女儿缺乏管教，若是说了什么出格的话或是秘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壶列。”手指缩回阴影处，艾默西特看向壶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