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
这逆子离开不久后,又来找他做什么!
甚至还亲自伺候他穿衣!
合着是拉他来挡箭牌的!
奈何太上皇气得咬牙切齿,还得挂着笑脸去迎合这些人:
“那什么,皇上确实有事情要处理,你们都赶紧入座!精彩的节目马上开始了”
太上皇脸上笑盈盈,实际内心已经把他的好大儿骂了半死。
他也想出去瞧瞧热闹!
今日他们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逼出李厚仁。
外面准备的是请君入瓮的大戏,相对比,这里可无聊透了!
不孝子啊!!!
永寿宫一处秘密的地牢里。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之味。
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投射出诡异的阴影,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有一个男人被绑在一张布满血迹的木板上,动弹不得。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其中一个,他左手持着七寸左右长的钢针,右手拿着锤子,正一下一下的将钢针灌进男人的膝盖里。
而另个,他手里拿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子,像是片肉片似的,一片片剥离着男人腿上的生肉。
男人的下半身已被鲜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那些狰狞的伤口,有的地方皮肉翻卷,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和白色的骨头,让人不忍直视。
木板上的男人,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慕容箫泛着心里的恶心,走了过去。
然后将手里刻着白字的玉牌呈现在男人眼前:
“魏武阳,你可认得这个?”
魏武阳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空洞的眼睛,空洞的眸子逐渐变得聚焦。
好一会,他才认出了来人,他口舌不清的吐出:
“居然在你这,孽种,你们慕容家不得好死!”
慕容萧对于魏武阳咒骂,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他将玉牌收起,一脸沉重的说道:
“魏武阳,朕的父皇,其治国理政堪称卓越,你辅佐了十年,你应该最清楚,他对内,推行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改革举措。
他对外,曾亲率大军征讨四方,平定叛乱,拓展疆土,扬我国威,而后更是严苛皇兄,以国为重,以民为天,皇兄即位,国内更是政治清明,经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可称得上一代明君。
李忠诚和李忠国兄弟在位期间,他们横征暴敛、肆意妄为,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苛捐杂税,徭役兵役,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
田间地头饿殍遍野,人们流离失所,弄得民不聊生,本王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想问你一句,朕的父皇做错了吗?”
慕容箫话落,现场除了鲜血滴落的声音,一片沉寂。
魏武阳满是恨意的眸子取而代之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欲要出口的咒骂也卡在了喉咙里。
是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直接毒杀慕容煊赫。
却一直等到了现在。
魏武阳眸子躲闪,他不敢看向慕容箫,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他杀了我的妹妹啊!”
“那本王外祖家三百五十五口呢?他们可曾做错了?”
慕容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历代朝代政变,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父皇做的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