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落雪的话,刚刚还愤怒的丛鱼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泄了气。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而落雪,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你想陪她怎么度过?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是能帮她提东西还是能带她去看病?你能让她一辈子不嫁人,就守着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你?当她面对流言蜚语的时候,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触碰不了。”
落雪每说一句丛鱼身上的气压就会低一分。
“再说,真让你能做到。可是,不论是不是人,都会有贪念。得到了一点就会想第二点第三点,永远也得不到满足。如果今天我放了你一马,那么今后你为了这个执念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这件事谁来承担?”
丛鱼沉默了。
桃夭把任佳佳从背后给拽了出来。对丛鱼道:“既然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趁着现在,好好跟她聊聊吧。别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掉的。”
丛鱼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放心,我不会逃的。”
阿奴给丛鱼和任佳佳腾了一个地方出来,就和桃夭还有落雪坐在了另外一边。
“落雪,你最近可还好?”桃夭笑眯眯的问着落雪。顺便递给他一杯茶。
落雪颔首,“甚好。”
“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说了那么多话。平常你话可没这么多。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落雪了。”桃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笑意。
只有阿奴还在望着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