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听闻尤乐提及那三锭银子,微微一怔,随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就三锭银子,能有多大事儿?先把粮食发了,救济百姓要紧。”
尤俊达一听,脸上当即就跟被谁踹了一样难看,“哥哥呀,你有所不知,这三锭银子可不是小事。如今外面局势本就紧张,这说不定就是个祸端引子。咱们得先把这事儿查清楚,一个不慎,恐怕就会引火烧身啊。”
“庄主!不好了。”
这边尤俊达还没跟程咬金解释清楚,那边就又有人前来汇报。
现在的尤俊达是一听说“不好了”这三个字,就觉得脑仁疼,捂着脑袋站起身来问道:“又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庄主,我们的人传信说我们有三锭银子被一个不知名的将军给换走了。”来人见尤俊达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敢耽误,连忙脱口而出,“而且还打听到官府换了新人来查这案子,据说是唐壁府上的新任旗牌官,秦琼秦叔宝。”
“谁?”尤乐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庄主,这秦琼可不是一般人物啊,都说他办案如神,也不知是真是假。咱们这三锭银子万一要是落到他的手里,那可就……”
尤俊达一听到秦琼的名字后,整个人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尤乐,自顾自的说道:“要是他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这秦琼曾经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号称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你跟了我这么久,也该听过这个名头。”
“而且总瓢把子单二爷曾下过绿林大令,任何人不得与他为难,更不得伤害于他。这下可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一旁的程咬金看着尤俊达二人那愁眉苦脸的表情,知道自己恐怕真的闯祸了,但他却不认为这有什么,当下大声嚷道:“什么狗屁秦琼不秦琼的,俺老程可不管他名头有多响!俺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敢来汝南庄撒野,到时候来一个俺老程砍一个,来两个俺老程砍一双!”
“哎呦,大员外哎!您就别跟着添乱了,要不是您当初劫道的时候非得把名字报出去,而且今天还非得到大街上发官银,能闹来这么大的事吗?”尤乐看着程咬金不但帮不上忙,还在那一个劲儿的裹乱,当即就抱怨了起来。
“哎呦!庄主,您踢我干什么!”
可他话音刚落,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这一脚踢的不可畏不重。
“说什么屁话呢!”尤俊达看着尤乐,一脸的怒容,“怎么跟我哥哥说话呢?这可是跟我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大哥!以后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庄主。小的不敢了。”尤乐见尤俊达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退到一旁,不敢再言语了。
“兄弟……”程咬金看刚刚还责怪自己的尤俊达,此时居然这么护着自己,当下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上前拉住尤俊达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此时的心情。
尤俊达看着程咬金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兄弟间不必在意这些,他一切都知道。然后顾不得跟他拉扯兄弟感情,转头又急忙对着尤乐吩咐道。
“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用了。”
“尤乐!”
“速速扯些白绫帷幔,然后再去请一个老妇人前来。火速把家里伪装成办丧事的模样,咱们给他来个哭丧计,先办他个七七四十九天,拖上一段时间再说。”
“是!”尤乐虽说答应了下来,但却面露难色,“可庄主,这活儿不好找人干啊,没几个人愿意接这差事的,何况还是哄骗官府。”
“那你不会加钱吗!二十两不够,就五十两,五十两还不行,就一百两!”
“我来!”
然而还没等尤乐答应,就有一个长的跟程咬金有六七分相似的妇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别去找了,我家咬金犯下的错,我来替他担着。”